“他既是川渝的经略使,自然要回去。”傅云霆淡淡道,“他已跟总統说明杜碧琴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所以应当就这几日了。”
阮惜时眸光微动。
经略使夫人本就没有疯,不过是为了从牢里出来装疯卖傻而已,甚至还有心思利用姚云兮想要重新笼络傅经略使的心,可惜反被姚云兮咬了一口,现在彻底失去了傅经略使的信任。
不过她神志清楚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傅经略使怎么就突然主动想到要去跟总統报告这件事?
阮惜时心中思量着。
“是我父亲对你做了什么吗?”傅云霆见她陷入思考,忽问。
阮惜时愣了下,才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想到以前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我担心他还会有什么行动。”
“他去了川渝,应该也没心思管我们的事了。”傅云霆沉声道,“他的身边有我的亲信,若是他真有什么动静会告知于我,你不用太过担心。”
阮惜时闻言轻轻点头,但不知为何心中仍有一丝说不出的不安。
吃完晚饭后,傅云霆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了。阮惜时回了屋子,取了几件没穿过的新衣服出来,然后去了秦姨娘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低声问:“秦姨娘,你睡了吗?”
过了十来秒,里头才传来秦姨娘低哑的声音:“还没有,二小姐稍等。”
阮惜时听到里面传来缓慢沉重的脚步声,然后门才被打开。
秦姨娘似乎刚又哭过,双目愈发红肿,脸上还残留着没干的泪痕,低声道:“二小姐可有什么事?”
“我想到我那儿还有几件没穿过的新衣服,便给你拿来了。”阮惜时说道,她扫了眼屋内,“我能进去吗?”
秦姨娘原本都要伸手去拿衣服了,没想到阮惜时说要进去,手在半空中顿了下才收回来道:“当然可以。”
这是大帅府,是阮惜时的家,她不过就是个来求帮助的客人,有什么资格说不行?
秦姨娘让开了路,阮惜时也没有多言,拿着衣服走进去。
屋子里很干净,伍爷爷平日里除了种菜,也会定期将客房打扫一遍。虽然阮惜时说了很多次不用做这些事,但伍爷爷总是闲不下来,阮惜时也就随他去了。
大帅府的客房布置都是一样的,除了里面原本有的东西之外,阮惜时没有见到其他任何多出来的东西。
“二小姐,衣服……”秦姨娘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