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来吧。”
“妾身
把所有知道的都和各位大人说个清楚。”
话音落下,一个脑袋从床底探了出来。
典狱司徐知依尴尬的站起身。
“方大人。”
“许久不见,近来身体可还好啊?”
没等方永答话,又是一个人影从床底爬出。
“我就说嘛。”
“足足五千两银票,连京城的青楼头牌都能玩儿上几天了,若非早已芳心暗许,怎么可能搞不定一个穷乡僻野的花魁。”
萧策冲着床腿踢了两脚,想要缓解自己的尴尬。
“怎么都躲在里面不吱声啊?”
“全都出来。”
“再不出来本世子就要往床底下扔屎了。”
在萧策的威胁之下,又是数名身穿官袍的男子从床底爬了出来。
河间郡王萧瑟、知州同知张继、州判谢云峰……
十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个尴尬得无地自容。
在大隋,朝廷官员逛妓院被定义为不知廉耻,情节严重者甚至再也得不到升迁机会。
十几个朝廷重臣躲在一个名妓的床底下,能引起整个天下的人笑话。
张继捶打着老胳膊老腿,厚着脸皮坐到了苏小小的香床上。
他听到重审旧案的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刚刚进屋就听到了萧策在廊道上大吼大叫的声音。
他在床底从中午躲到了现在,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张继指了指站在门前发愣的方永。
“除了这声名在外的好色之徒,其他人也算互相有了对方的把柄。”
“谁要是敢把此事告上朝廷,就等着其它同僚的
针对吧。”
州判谢云峰点了点头。
“本官赞同。”
范成大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老脸。
他傍晚时候还在十几个官员的注视下去亲苏小小的手背。
这张老脸现在不知道该往何处搁置。
“赞同!”
躺在地上的萧瑟四肢往空中一蹬。
“本世子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官员们互相表态,甚至开始签订字据。
方永任由苏小小缠在身上,自顾自的坐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
“诸位大人想问的无非是当年的事发经过。”
“妾身当时年纪尚幼,对当年的惨案记忆不多。”
“诸位大人带来的卷宗妾身也看了。”
“况大人费尽苦心调查出来的线索要比妾身知道的要多得多。”
“不过卷宗也确实还有需要补充的地方。”
苏小小一只手勾住方永的脖子,一只手抢过方永手里的茶喝了一口。
“其一,审问记录上少了两个人。”
“一个是妾身的奶妈黄四娘。”
“事发前三天奶妈就已经请辞回家过年了。”
“还有个是一位叫做定潮生的武师,妾身前些日子到街上买衣服的时候还碰到过他。”
“其二,妾身的亲人并非死于砒霜,但也应该是被人下毒。”
“妾身记得家中长辈身亡的时候,脸几乎都是青色的,肚子也都涨得很大。”
“至于仇家……”
苏小小敲了敲脑袋。
“苏家以前凭借家中的四百多亩地租借给农户耕种,收取部分粮食抽成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