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烦躁地在凌晨爬起身,想去楼下吧台搞点喝的,偏偏看见季楼的屋子灯还在亮着。偏偏心中情绪翻腾,偏偏没管住自己这样走了进来,偏偏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你这是干什么,游昕昕?”季明煦的声音很沉,整个人站在门口的阴影中,只有双目透着一点水色的眸光。
游昕昕回头看见是他,没再搭理,低头继续给季楼整理好衣物。裹紧了蚕丝被,细细掖好被角,最后还不放心地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确认他有没有发烧。
事情还没收拾完,肩膀就被一股巨力掰住,游昕昕转过脸,对上了季明煦那双气怒气勃发的眼眸。
“我问你在干什么?”季明煦哑着嗓音,音调中压抑着怒火。
刚刚看见季明煦的时候,游昕昕还没当做一回事。这会对着那张青筋暴出的脸,又想起此刻的时间地点,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的脑子是想歪了。
污者见污,婬者见婬。
男人只要在这样的时间,见到一个女人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榻上,几乎脑子都会自动生出不干不净的想法。
哪怕对象之一是个被医生诊断为植物人的病人,也阻止不了他们污秽的思维。何况躺在床上的季楼,是一个实打实的美男子。那身材肌肤和脸确实容易惹人遐想。
游昕昕什么也没说,只嗤笑一声。没有解释一句话,淡淡一声不屑的笑声。
季明煦咬牙切齿,怒责道,“游昕昕,你恬不知耻!”
游昕昕差一点被气笑了,“喔?我什么地方恬不知耻了?”
“你,你这还……”季明煦几乎气急败坏。
“这是我的未婚夫。”游昕昕打断了他的话,指着床上的人,“是我名正言顺的男人。不是在外面搞得外遇,也不是脚踏几只船搞感情欺骗。
”
他们即将是夫妻,过了明路,见过双方长辈。别说她并没有瑕思,就算他们之间亲密一点能怎么样?又不是像季明煦当初那样,一边在学校谈着女朋友,一边在宴会在搂着别的女人的腰。
季明煦冲到了喉咙口的怒意被游昕昕一句话给堵住,说不出话来,噎得涨红了脸。
他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又压,尽量调整情绪,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难听。
“可是我哥他已经是个植物人,昕昕,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打算和他过日子吗?”
你,你对一个别的男人动手动脚,被我撞见了,你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想法?甚至不愿意和我解释几句吗?
“当然。我们的婚期马上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