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事可以忍,只没想到她一再避让,对方却开始变本加厉。
对方黎采薇这样财团背景,心思恶毒的大小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游昕昕一时冲动,过去和对方打一架就能解决。
游昕昕关掉手机,在杏花树下沉默地坐了许久。昨天夜里下过雨,湿漉漉的杏花花瓣掉落在她肩头。
这让游昕昕想起在几个月前,她也是站在这样的杏花树下,抬着头看阳台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男男女女们。
他们随便抬抬手指,就可以让自己狼狈不堪,让自己丢了工作,供不起奶奶的医药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马路边上看着万家灯火发愁。
“季楼,我该怎么办?”游昕昕垂眸看着手中的花瓣,下意识地轻声对坐在身边的季楼说。
“季楼,你知道吗,她们这次太过分了。欺负我,都不要紧。但她们欺负梅姐,虐待那些小毛团子。”
她摸了摸自己一直戴着手上的那条古董手镯,这个镯子是她结婚之前,梅姐送她的新婚礼物,她一直很喜欢,从未离身。
这时候游昕昕把镯子摘下来,蹲下身,挂到了季楼的手腕上。
“你替我保管一下哈,我要去解决一下这事,没准要打一架,别把这玉坠子搞坏了。”
季楼这样个子高高的男人,手腕上挂着个吊着玉坠的银镯,显得有一点好笑。
游昕昕苦中作乐,拨了拨那只玉猫,笑着说,“你哪怕不喜欢,也别把它弄丢了。这是我结婚的时候,唯一收到的礼物,我可稀罕了。”
小猫玉坠在季楼的手腕上发出叮咚一声,似乎在回应游昕昕的话一般。
游昕昕捏了捏季楼的手,看见他挂着镯子的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那道伤疤,据说是当初季楼出车祸的时候伤到的。
他本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天之骄子,如今却变成了完全
不能动的人,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甚至连感觉都没有。
游昕昕有些心疼地看着季楼的那张脸,捏了捏他的手,仿佛能从他的身上汲取到一点力量。
“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去把事情搞定了就回来。”
自从自己嫁给季楼之后,才发现在他的身边有这样多的危险,半路上被潜伏的不明恶徒堵截,婚礼途中出了车祸,现在还收到威胁自己的短信。
人心之恶,之险在这里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游昕昕将季楼交代给几个护工。离开了季家,先去了流浪猫狗之家。
梅姐看见她来了,拉着她的手,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好几只小毛球都受了伤,如今去医院看过了,打着吊瓶,养在清洁的治疗箱中。
院子里一片被打砸过的模样,还来不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