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辞化作小兽,趁着安逸给自己制造的机会,从坏了一半儿的铁皮大门钻了进去。
“安逸,你真的是我的残魂吗——那你记得.......山海界的事情吗?”
安逸在工地飘来飘去,似乎是没有听到安辞的话。
顺着直觉,安辞站上了天台。
“.......妈妈?”
眼前的女人和安辞记忆中的人相差很多。
安辞记忆中,他的母亲缙云风总是幸福的、快乐的。
即使生下了饕餮这样的不祥子,缙云风也就是族中最明艳动人、受人爱戴的那位。
缙云风将饕餮丢进水里之后便嫁人了,嫁给了族中最勇猛的勇士,受尽宠爱。
缙云氏是神农后裔,属于神族,神族寿命极长,饕餮见到缙云风的最后一面时,缙云风肚子大了起来,据说里面是她的孩子。
“饕餮,你长大了。”
缙云风白的像是死人,黑夜里,风呼呼的吹,安辞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婴孩啼哭声,说是婴孩,更像是声音尖细的青年人的哭叫。
“饕餮,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现?”
伴随着缙云风的质问,天台的风呼呼作响,“为什么?!你知道缙云氏最后的下场吗?!为什么!为什么族人求援的时候你没有出现!”
缙云风的嗓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像钢针一样穿透安辞的耳膜,直直的插入安辞的脑髓。
噗通——
早上六点,出去爬泰山的几个学生勾肩搭背的从北门返回学校。
从学校北门进校,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尚未完工的体育馆。
几人照旧吐槽体育馆修的实在是太慢了,可这次一抬头,便看见一个人影从顶楼跳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跳楼了!”
尖叫声划破苍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照进了校园。
.........
“裴清你疯了是不是?!回来!”
自从裴清说要给安辞驱鬼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神经质了,明明找了好几个大师,在看过安辞之后,都说安辞没有问题,可裴清却像是精神出了什么毛病似的,甚至想过绑架安辞,将他拖进道观强行作法。
奈之下,乐白只好联合着道观里的道士哄骗裴清,这才将裴清暂时的稳定下来。
开学之后,为了更加细致的观察安辞,裴清甚至像个变态一样,一直跟在安辞身后拍照、观察,就连安辞吃了多少菜,也要记下来。
“乐白你看!!!阿辞绝对是被鬼附身了,不然......他一个人这怎么可能吃这么多?!我要.....我要将阿辞带到道观里!”
“滚回来!!!”
乐白忍可忍,给裴清灌了安眠药之后,将裴清带到了道观里。
“驱鬼?!我看最有问题的人是你吧?!真是的.......脑子像是卡了屎一样!!!”
裴清从道观里醒来之后,确实变得清醒了一些,但也仅限于不敢在乐白面前造次了。
直到安辞坠楼,裴清再次发疯,这一次,是当着裴家父母的面掀了桌子,之后,在乐白口中得到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裴清便被强制关进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