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想到了一件事,走出了领域,去向了生有一棵铁皮果树的湖泊。
另一边,陆弃刚刚离开不久的陈千豪家中。
“爸爸,我好像不是得了病。”
中年男人转过头看去,女孩站在原地,眼神不解,抬起的指尖绽放出一抹瑰丽的焰火,散发出摄人心魄的高温。
陈千豪:“这世界今天是怎么了?”
他大手一揉双眼,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目光中充满了不理解,只觉得今天怪事真多,先是陆弃一个正常人拉开了一般来说《峦元桩》一二重的武者都拉不开的石板,又有自己女儿治好了病后从指尖放出火焰。
叹了口气,那天夜晚的陈千豪,看着掌控火焰愈发猛烈的女儿,默默在角落不发一言的站着桩。
穿越那片曾和林巧一起走过的森林,压抑起蠢蠢欲动的记忆,走过满怀枯黄落叶,顺着曲折细流,陆弃又一次站在了那如银镜般澄明的湖水之前。
湖水深处依旧游弋着闪烁金属光泽的巨鳄,除此以外清澈无物,一望见际。
抬起一枚石块,陆弃眯起眼仔细一描,气力鼓动间裹挟着巨大的速度刺破平静水面,击中巨鳄及时闭上的眼皮。
缓缓地,巨鳄轻浮于水面,一双巨瞳注视着岸上小小的人影。
“还记得我吗,嗯?”
陆弃扬了扬头,右手于背后抽出宽厚屠刀立在身侧,忽有一阵微风夹带水汽掠过耳畔,牵起几缕黑发,而那目光屹然不动。
带着震耳欲聋的嘶吼,巨鳄直勾勾扑向陆弃,遮盖大片光线的身影转眼来到他的面前,
“吼!”
张开可怖巨口,巨鳄迅猛咬合向陆弃,而陆弃却轻松地侧身躲开,双臂横向狠狠发力,刀刃与鳞甲交锋划过,激起阵阵金属摩擦产生的火花。
此举似乎击怒了这只庞然大物,它的瞳孔染上猩红,回身长尾如鞭分开了空气,重重抽在了陆奔的肋间。
咬牙受下这一击蕴含的力道,双手齐握,陆弃使出全身的气力,屠刀不偏不倚斩在了巨鳄的后颈之上。
这一回稍有成效,刀刃略微破开了它坚硬的皮肤,浅淡的血丝从伤口渗了出来。
透着可见的怒气,巨鳄扬起前肢的右爪,高高从陆弃头顶迅疾拍下,烈
烈作风的爪风吹起他的衣角,他后跃着恰好躲开。
无视巨鳄充斥野性的吼叫,拎起屠刀,陆弃战意高昂,再一次欺身压上。
像这般野兽,尽管拥有坚韧的皮毛和沉重的力量,甚至是少许初步形成的神志,但基本还是依附于生物的捕猎本能,往往只有些单调简单的进攻方式。
就如同巨鳄,只学会了刻在早已编码的基因之中的那些行为,张开巨口咬合,抽出尾巴砸下,抬开前爪拍击,这些简单的动作如机械般重复,随着不断往返来回的交战,陆弃渐渐适应熟悉了巨鳄的行为逻辑,闪躲进攻间愈发的轻松写意。
且不说是否伤到巨鳄,能否取下什么有利用价值的生物材料,单是可以借此磨炼实战技巧,便已经让陆弃觉得满足了。
此时的缓冲层中,林巧娇小的身影兜兜转转于街道间,终于找到了一间位置偏僻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