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苏彤又问：“那小张为什么和你打起来？”</p>
这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可是陈觉霖沉默了一分钟才开口：“小张……小张……知道我和袁兰的事儿。他觉得袁兰想自杀和我明年要离开有关系。”</p>
路东又双叒叕跟不上思路地插嘴问：“你和袁兰什么事？你走不走关袁兰什么事？”</p>
陈觉霖推了推眼睛，低头不语。</p>
苏彤从反光镜看到他的遮掩，叹气道：“老陈，你骗我。”</p>
路东：“不是，你们能不能和我讲讲前情？”</p>
陈觉霖：“我和袁兰……我和袁兰……”</p>
陈觉霖不是没有勇气说下去，而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p>
他和袁兰那样的关系算什么？灵魂伴侣？精神依靠？红蓝知己？还是出轨？各自背着另一半搞暧昧？</p>
陈觉霖和苏彤说过，他只是同情袁兰，所以特别照顾。可是这种特别到底怎么样算合理，怎样算过度？没有统一标准。</p>
苏彤记得她之前提陈觉霖要走时，袁兰的表情不太好看。原本以为是因为不习惯或是不舍得。可没想到会这么舍不得，舍不得到√生命都没有希望了。</p>
等下，不对啊：“所以小张知道你和袁兰走的很近？”</p>
陈觉霖点头。</p>
至此，路东终于搞明白了，他诧异地看向陈觉霖：“你和袁兰一起婚外情？”</p>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陈觉霖赶紧解释，“我们没有越矩，只是……只是关系很近……”</p>
路东：“背着自己婚姻另一半和一个外人关系很近，不就是婚外情吗？没发生实质性关系就不是情了？”</p>
三人：……</p>
苏彤：“这事另说，我现在觉得有点奇怪。小张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一直就知道？”</p>
陈觉霖：“是不是一直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但是今天他说袁兰因为我要走已经抑郁了好几个月，我想他知道我两的关系近至少也要几个月。”</p>
言毕，车内又是一阵沉默。</p>
半响，陈觉霖道：“苏彤你在想什么？”</p>
苏彤：“我在想袁兰自杀的理由。小张说的理由，一个是你，一个是我。你的话他的逻辑是你要走，走就是和袁兰分手。所以袁兰情感上放不下抑郁。而我是因为我让她去劝路东和陆希不离婚，把她觉得我是在怪她把陆希流产的责任算在她头上。可是这两件事充其量只能算是爆发点，单因为这两件事足以让她自杀吗？”</p>
路东：“那不一定，说不定袁兰抑郁症呢？”</p>
苏彤：“老陈，你和袁兰相处以来，她有抑郁症的征兆吗？”</p>
路东：“他又不是医生，就算有征兆也看不出来。”</p>
安周：“可是，如果有抑郁症，时什么让她抑郁的？工作？苏彤？还是她老公小张？”</p>
三人：……</p>
安周说到了点子上。</p>
可是陈觉霖回想了一番，袁兰最近没说过小张的坏话。</p>
苏彤无奈：“以前她公公在的时候，小张那副怂样，她也没说过一句不好。”</p>
这时，安周又道：“而且我还有一个问题。按苏彤找不到兰姐的时间，和陈觉霖到兰姐老房子的时间来算，小张送她进医院至少是两个小时前的事儿。他怎么不一早通知我们？而且还不是陈觉霖找去老房子，我们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俩在A市已经没什么熟人了，有困难不应该想不到我们。”</p>
苏彤品了品安周的话：“你的意思，小张故意不通知我们？为什么？”</p>
一个为什么后，陈觉霖忽然喊了一声：“不好！”</p>
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他手机屏幕。一个短视频，标题赫然几个扎眼的大字“老板逼死员工：老板家属医院大闹。”</p>
而这时路东也举起手机，上头一排黑色大字：《流产？自杀？破坏他人婚姻？网红西点店的老板娘的蛇蝎心肠》</p>
苏彤和陈觉霖还有路东面面相觑。那些噩梦般的帖子终于是来了，还伴随着视频，简直是有理有据，来势汹汹，想把苏彤往死里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