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二话不说,一鞭子又甩了过去,硬生生逼得镇北王连连后退。
“顾子然!”皇上忍无可忍,一声怒吼。
太后却探过身来,轻轻拍了拍皇上的胳膊:“孩子们闹着玩呢,让他们闹去,甭管他们。”
这叫闹着玩?皇上不想依:“顾子然当着朕的面动手,简直没把朕放在眼里!”
“正因为老子在跟前,儿子才敢胡闹嘛。”太后却是乐呵呵地道。
敢情是他给顾子然壮了胆了?皇上一时无语。
镇北王见皇上公然袒护儿子,只得以眼神像楚王求助。
楚王不想公然参与此事,但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父皇,三嫂用蛊的嫌疑还没洗清,就让她接触镇北侯世子,是否有所不妥?
刚才皇上的注意力,全在顾子然挥鞭打人上,此时听楚王这么一说,才觉出了不对,赶紧道:“拉开花氏,让太医安心给镇北王世子看病!”
两名内侍马上去拉花娇娇。
但还没等他们走近,花娇娇就抬起了头来:“父皇,臣媳觉得,不用费事去找其他病人了。臣媳现在就能证明,镇北侯世子是患病,而非中蛊。”
“哦?”皇上抬手,制止了要去拉开花娇娇的内侍,“那你打算如何证明?”
花娇娇道:“父皇,昨天臣媳在宝月楼救治镇北王世子的时候,围观的人不少,还请父皇先传他们进宫,臣媳才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个比寻找相同症状的病人简单多了,皇上没有拒绝,马上派人去了。
镇北王和楚王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出了困惑,他们都弄不懂,花娇娇到底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昨天所有的围观者都被传到了大殿,乌压压地几乎把大殿挤满了。
“花氏,人都到齐了,你赶紧证明。”皇上催促道。
花娇娇应了一声,问他们道:“昨天我用注射器,刺入了镇北王世子的左胸,虽然救治过程你们没看见,但事后他左胸上的针眼,你们都看见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
花娇娇又问:“那你们还记得,他左胸上的针眼,一共有几个?”
“一个。”
众人七嘴八舌地回答。
花娇娇谢过他们,转向了皇上:“父皇,您可听见了,针眼只有一个。”
皇上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皱眉点了点头。
花娇娇走回莫鸿辛身旁,手一扬,掀开了他的衣襟:“那现在谁能告诉我,他左胸上多出来的那个针眼,是怎么回事?!”
众人探头一看,莫鸿辛的左胸上,还真有两个针眼。
花娇娇走到皇上跟前,微微俯身:“父皇,从昨天到今天,臣媳一直待在禁蛊司的大牢里,由楚王派人看管,可没机会潜入镇北王府,给镇北王世子再扎一针。现在您是不是该问问镇北王,他儿子左胸上多出来的这个针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