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在五城兵马司的地牢里,顾子然再次见到了马郎中。
此时的马郎中,已经被高高地绑在了刑架上,但显然还没动过刑,身上的衣裳还是完好的,脸上也不见有伤。
马郎中一看到顾子然,就垂头丧气地把脑袋耷拉了下去。
顾子然打量他片刻,问道:“刚才指认你是骗子的人,你可认得?”
“认得。”马郎中老老实实地回答,“她叫王羽溪,也是个大夫。”
“王羽溪声称,你曾是她的徒弟?”顾子然又问。
“这……这……草民的确跟她学过几天医术,但并未正式拜师,称不上是她的徒弟吧?”马郎中支支吾吾地道。
“那你有没有偷过她的药方?”顾子然继续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马郎中斩钉截铁,“王爷,是这么回事,当初草民跟着她学医,她不要草民正式给她磕头拜师,却让草民给一笔天价的束脩。草民拿不出来这些钱,她就要绑了草民,草民吓坏了,半夜偷偷跑掉了,从此她就开始诽谤草民,非说草民是骗子。”
“那你们这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啊。”顾子然看似漫不经心地从袖子里取出了鞭子,“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只能用刑了。”
“王爷,您不能这样偏袒王羽溪啊!”马郎中看见鞭子,吓得打了个哆嗦,“就算您怀疑草民的话,也该把王羽溪拖过来,跟草民一起挨打,怎能只打草民?”
很简单,因为他给他的解药,是有问题的。顾子然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教本王怎么做事?”
马郎中忙道:“草民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闭嘴。”顾子然抬了抬手,天青马上推着轮椅,朝外走去。
与此同时,几名齐王府的侍卫入内,等顾子然走后,马上关紧房门,搬出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马郎中吓坏了,大声喊冤枉,但根本没人理他。
没多久,地牢里就传来了刺耳的惨叫声。
顾子然在地牢口听见,面无表情,只是叮嘱天青:“等他受够了刑,务必问问他,他跟江陵王的真实关系。”
“是,属下记住了。”天青应了一声,把他推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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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顾子然还没等到审问马郎中的结果,先迎来了南鸿轩。
南鸿轩穿着一身新衣,打扮得十分精神。
他在顾子然面前转了个圈,问道:“你看我这身打扮如何?”
顾子然嗤笑:“你不是去给人画像么,打扮成这样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相亲。”
“我要去为你打探心上人的下落,不穿好点怎么能行?”南鸿轩说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你现在跟我说说,你那位心上人,都有些什么喜好,如果我对她一无所知,只怕是不好打听她的下落。”
“她,并非本王的心上人。”顾子然纠正他道。
不是心上人,还让他去找?谁信?南鸿轩暗自鄙视了他一番,但并未就这个问题跟他纠缠,只道:“行行行,你说不是就不是,但她的喜好,总能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