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药,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顾子然看了看床上痛苦的太后,对王羽溪皱起了眉头:“王姨娘,药的成分是什么?你赶紧说,说完好让太后服药。”
花娇娇抬起头来:“王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要是真心想让太后痊愈,就信任妾身一回,让妾身去给太后服药,而不是在这里问东问西。”
“怎么,问都问不得?”白贵妃快步走上前来,把顾子然的轮椅朝后一推,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顾子然和王羽溪之间,“你不老老实实说出药的成分,本宫绝不会让你给太后用药!”
顾子然面沉似水。他的母妃,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就因为他是个残废?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沉声唤天青:“天青,去找王姨娘拿药,交给柳嬷嬷,让她伺候太后服药。”
“顾子然!”白贵妃气急败坏,“给太后用药,怎能如此草率?万一出了事,谁担待?”
“儿臣担待。”顾子然淡淡地道,“母妃放心,就算儿臣被砍了脑袋,也绝不会牵连母妃。”
“你说不牵连,就一定不牵连?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白贵妃一面示意小太监去拦住天青,一面长大双臂,拦在了太后的床前,“顾子然,你一意孤行,置太后的安危于不顾,你父皇知道后,不会饶过你!”
她话音未落,外头就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朕不会饶过谁?”
白贵妃抬头一看,一抹明黄的身影在太监侍卫的簇拥下,进了门。
“皇上!”白贵妃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扑了过去,“这个王姨娘,非要给太后服用来路不明的药,臣妾怎么劝她都不听,都快把臣妾急死了!”
她到底还是分得清利害关系,没有在皇上面前告顾子然的状。
皇上很清楚白贵妃是个什么性子,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问顾子然:“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听说太后在回宫的路上,忽然昏迷不醒,被送到齐王府来了?”
“是。”顾子然说着,调转轮椅,带着皇上朝碧纱橱里去。
碧纱橱里,太后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表情痛苦。
皇上快步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母后,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感觉怎么样,还用问吗?太后很是生气,却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皇上转过头,问顾子然:“还没传太医?”
“于院判和王太医都在。”顾子然回答道。
于院判和王太医马上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问于院判:“太后这是怎么了?”
于院判回答道:“回皇上,太后这是胃脘疼的老毛病犯了。”
皇上脸一沉:“既然是老毛病犯了,怎么还不为太后医治?”
于院判就等着这句话呢,闻言马上告状:“皇上明鉴,臣早就想给太后开药方,可王姨娘拦在头里,非说臣没能耐治好太后,坚持要用她的药。可她连自个儿的药的成分都不敢说,贵妃娘娘不许她用药,她还放狠话。您进门之前,娘娘正跟她对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