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在副驾淡淡出声，“找个僻静地方，秦之航。”
而秦之航也明白他的用意，点点头，“就去我们之前吃过的那个餐厅好了。”
说完又忍不住再白后面的叶云洲一眼。
只要一想这种货色曾经痴恋锦姐七八年，他就觉得浑身恶寒！
叶云洲之前就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情况，所以才故意插科打诨想活跃下气氛，但看秦之航一脸想把自己踹下车的样子，于是也就收起嬉皮笑脸问道，“到底怎么了？”
贺霆举起左手。
那枚被银链穿着的蓝宝石戒指，挂在他的手腕上。
“这……”
叶云洲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一头撞到车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却是镇静无比的，“这不是你姐姐的戒指吗！”
“嗯，有人还给我的。”
贺霆轻抚戒指，眼前闪过少女清冷中透出哀伤的脸。
其实，从陵园见到她放在姐姐墓前的话，他就已经很清楚自己与少女之间并非敌人了。
只是昨晚，听到她亲口讲述姐姐最后活着的那一夜，她尽力云淡风轻却眼中遮不住遗憾与歉疚，贺霆就更加明白一件事——
那样的情况下，姐姐选择了无条件相信她，而她更是为了兑现那个不完整的诺言，寻找至今。
无论她究竟是何身份，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那么说，你已经得到真相了？”
叶云洲明明已经说出了口，脸上却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告诉我，告诉我好吗？”
贺霆抬头，闭上眼睛。
昨夜那一句一句被刻在心底的讲述，被他静静地复述出来。
只不过，他刻意模糊了叶凝的形象。
而秦之航也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因为叶家三少除了是个浪荡人物之外，更是个神经病。
不可救药的暗恋着锦姐，但又从没表白过。
但是，锦姐大学时被男朋友劈腿，他就直接拆掉了那渣男腿神经，据说那也是他第一次单独进行操作就完美无缺的一场外科手术……
被医学系女生们奉为最强爱情保安。
如果被他知道叶凝的存在，估计会不顾一切找到叶凝，然后质问她为什么在‘救锦姐脱困’和‘帮锦姐传递消息给上级’之间选择后者。
没准儿，身上也得少点儿零件……
“谁告诉你的。”
果不其然，叶云洲听完后脸色阴沉的近乎扭曲，“我要好好问候问候他！当时为什么不救你姐姐！”
“和她无关。”
贺霆意料之中，只是淡淡说道，“叶云洲，你要是不够冷静就给我回去。”
然而，叶云洲却笑了笑，“你最终使用的是每针剂0.2
而且，也尤其说不过一个脑子有病的家伙。
“她不喜欢任何人乱来。”
透过后视镜，贺霆看见他手心里一闪而过的银色锋利无比，眼神也更加幽暗起来，“叶云洲，做什么事之前，你都想想她会不会觉得开心，如果你笃定，那随你。”
终于，叶云洲沉默了。
他也静静地通过后视镜看着贺霆，眼神里却闪过怀念，“知道吗，你们姐弟俩最想的就是这双眼睛，当初她决定去卧底，我拼命劝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眼神看我的，呵……好吧，全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