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吧,长得丑,却想得美。
不必皇帝开口,荀攸已经从他的目光中瞧出了其人的心思,这不是扯淡吗。
大哥,我可能来帮你吗?
悠悠一笑,荀攸这会竟然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人头捡起来了,抓在手里,还挺有分量的。
“陛下,这个内侍臣,为何要逃出宫去,为何会来到我的家中,相信你心里很清楚。”
“现在我将这人头还给你,此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敲黑板,这会荀攸用的是“可以”两个字,换而言之,这件事对他来说
,也可能是刻骨铭心的。
前者,皇帝尚且还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去,然而要是用后者的角度看,那
自己就是玩到头了。
落地成盒,既在眼前。
怎么办?
深呼吸,刘协这会可是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了,但是现在既然那个内侍臣已经死了,那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左右要报仇是不可能的。
所以有这个精力,皇帝还不如琢磨一下,如何让荀攸闭嘴呢,只要这件事不挑出去,他就还是皇帝。
“公达,我想知道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那还是要看陛下才是。”
覆手而立,荀攸的脸上闪过一抹冷酷又带着希望的光芒:“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其实我也不知道;陛下按说应该老老实实呆在深宫里面,既受曹家之恩典,那就要对得起曹家才行。”
“可是陛下您的行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宵小也不过如此吧!”
你这是在和皇帝说话的态度吗!
一瞬之间,听到这些话,刘协的双目之中寒光闪烁,但也只是一个刹那。
这态度,你说是就是!
没办法,刘协现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和他叔叔相比,荀攸只怕是
已经完全被老曹给洗脑了,做认人家的死忠党,而且还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假如今天要是他把自己给收拾了,估计曹操那边也不会有什么态度。
搞不好,曹熙那个王八蛋还能给他给万户侯什么的当当。
刘协虽然不安分,虽然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他就是挡在曹熙面前最大的大山。
所以曹熙还没有动他,理由有很多,也许是天下未平,也许是到处狼烟四起,还有可能人家根本就是把他给忘了。
一切皆有可能。
但是,有一条皇帝相当清楚,如果有一天自己被什么人忽然给搞死了,那这个人绝对是曹熙的恩人。
可怜啊!
想一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倒也真是可笑可叹。
“公达,其实咱们都是心知肚明,这件事最好不要让曹公和曹侯知道。”皇帝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虽然严厉,但也还是挡不住哀求的口吻:“我知道,或许这一次是我做错了,但你既然没有将此事直接告诉曹公,还希望公达日后也不要那样做。”
“为什么。”
荀攸没有驳斥他,而是要他将出一理由,能说服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