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十来个俘虏便在山脊上列成了一排,在舰炮的威胁下,好似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着。许是真的下不了手,海盗并没有再发炮,而固守反斜面的沈烈等人,便与占据了海滩的海匪们形成了对峙。就这么尬住了。而此时。沈烈终于腾出手来,一面布置防御,一面清查人员,救治伤兵,将几个倒霉的番子还有俘虏从土堆里刨了出来。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几个受伤的番子缓过气来,多亏了大伙跑得快,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这几个伤兵虽然全身上下都是伤,全身烂泥好似山药蛋一般,却好在没有被舰炮直接命中,都不是致命伤。反倒是海盗被轰死了三四个。“呵呵呵。”沈烈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泥,一边冷笑着,鼓舞着士气:“红夷大炮也不过如此!”“实心的。”指着那塌了一半的山峰,沈烈假作如无其事道:“又不是开花弹,又不是毒烟弹,也不过就是如此了!”不要怕。和他们干!不过。看了看部下们苍白的脸色,惊魂未定的样子,沈烈也缩了缩脖子,这话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看了看不远处沙土堆中,一颗脸盆大的实心铸铁炮弹,沈烈忍不住咧了咧嘴,又骂骂咧咧起来了。“兔崽子,真他娘的……阔气。”这火力可真是猛。且不论那战舰之上的二三十门舰炮,都是清一色几千斤重的大铜炮,就这么一颗铸铁炮弹就得有三四十斤重。在这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这打出来的可都是钱呐,这么大一颗铁炮弹,能打多少把刀,能造多少农具。“来人!”随着沈烈挥了挥手,低喝道:“将这些直娘贼看好了,跪在此地……可别放跑了。”这可是咱们的护身符。左右赶忙应诺。然后双方便开始了长时间的对峙,从早晨到晚上,一天下来海盗们硬是没敢强攻,只是往岛上增派了上百人马。看着那山坡下,鬼鬼祟祟,猫着腰向前攻击前进的海盗。躲在掩体后沈烈便将袖子挽了起来,擦了擦手中的火枪,又啐了口唾沫道:“来!”既不愿开炮,那就派人来攻山吧。到时候。沈某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天下精兵,老子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而显然海盗们并没有这样傻,并没有来攻山,反而在火枪的射程外远远停了下来。然后便开始在山脚下布置防御,做出了一副长期对峙的准备。在紧张的对峙中。夜幕终于降临,黑暗让双方都似乎松了口气,各自安排警戒之后,便开始准备露营过夜。山脊上。累了一天,布置好了岗哨,沈烈终于可以坐下来,接过了手下人递来的一块饼子,费力的咀嚼了起来。事发突然。仓促中。众人携带的干粮十分有限,大概只能吃上两三天,一时间别无他法,沈烈只好下令将干粮集中起来。定量供应。然后在附近找一找有什么野果,兔子,羊之类的野兽,希望能够多撑几天,至于那些俘虏。就饿着吧。三五天不吃饭也饿不死人。夜风中。饥渴难耐。可是山脚下,不知何时却又生起了篝火,海盗们大摇大摆的烤起了海鱼,还吆五喝六的载歌载舞,大口大口的灌着酒。随着海风,隐隐传来的烤鱼的香气。险些让沈烈气炸了!这又是什么意思,摆明了是有意为之!此时。白贞贞从一旁凑了过来,轻声道:“依我看,这伙海盗的头领……可不简单呐。”为了动摇己方的军心,这是连攻心战都用上了。沈烈点点头,看了看那伙放肆高歌的海盗,便认真的回味着清晨那场战斗的全过程。从那海盗的瞭望手发现岛上异常,装填到调整射界,发射炮弹,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这样的战斗素养,战场应对,一切都表明这伙海盗的确是精锐,是常年累月在海上讨生活的亡命徒。稍一沉吟。沈烈便向着一个手下吩咐道:“去……将这伙人的头
目抓过来,审一审,问一问他们是什么来头。”手下领命。便摸到了山脊上,将几个看上去十分凶悍的俘虏带了过来,劈头盖脸先是一顿打,然后便开始逼问。“说……叫什么,多大了,从哪来,到哪里去……”这一番询问,一顿暴揍。却引来了几个俘虏呼天抢地的哭嚎,又哭爹,又喊娘,一个劲的用听不懂的语言大喊大叫。沈烈哑然。本以为这是一伙亡命徒,可是看看这窝囊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绝世凶人,更不像是演出啦的,并且这口音也似曾相识。“麻嘚麻嘚。”“脚命!”看着这几个俘虏穿着的兜档布,矮小的身材,似曾相识的口音,沈烈心中恍然大悟。“我尼玛!”这分明是一伙倭寇。不……东瀛浪人!一阵无言。沈烈心中一阵凌乱,便挥手道:“再去找,认真找……看一看这伙人里面有没有明人。”这一顿折腾。终于。将二十来个俘虏都盘问了一遍过后,还真找出来几个明人,又是一番拷打过后,几个人便全招供了。这几个还都是出自同一个村里的同乡,竟然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黄山脚下的大明子民。都是南直隶,徽州府歙县人。这几人在海盗群的地位,显然比那些东瀛浪人高的多,说话时的气度,胆色也强多了。一番讯问。沈烈用了许久才理清了,这海盗群中大明人和倭国浪人的关系,搞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