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姜卷马不停蹄地装了一罐水回到座位上来，小口地喝着顺便点了准备，应该是最近天气太干燥了，水可是生命之源，她要多喝。然后眼神不自觉地左右飘忽，耳畔中仿佛又响起那道声音。
大概率是知道这边的动静，纪慕程也跟着去倒了一杯清水过来。
“咕咚~”
姜卷的脸顿时红成晚霞了，好家伙，他怎么也喝水，声音还这么大，还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她话都有点说不清了：“你怎么学我？”
“嗯？”纪慕程有些诧然，又恍然大悟了，极为自然地回答：“我也渴了啊。”
“好叭。”姜卷有些不争气地又咽了口口水，她师父说话的尾调怎么这么像个小钩子似的撩人啊，她好像发现了自己的一个怪癖。
而那边迷迷糊糊地听见某人的嘟嚷声，但是他听不大清楚，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开口。
好几局下来，姜卷听着师父讲解的声音有些一知半解。
这让她感觉仿佛回到了高中，也许是声音太好听，她不自觉地回想起仲夏的那个傍晚，晚风徐徐吹进了教室，卷起了有些厚重的窗帘，布满笔记的白色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纪录着她一年又一年的快乐与艰辛。
穿着洁白的校服，坐在满是复习资料的桌前，男男女女的同学们笑着，闹着，也不知被吹起的秀发牵挂着谁的心肠。
守着晚自习的老师拿着一卷试卷，轻松而愉悦地笑着，看着这一群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年们啊，也不知回到了谁的青春。
姜卷有点恍神，刚刚那一瞬，她有种知识穿过脑子不留一丝痕迹的感觉。
“可能还是有点不会。”她弱弱地开口，内心极度无奈，她真的好对不起她师父的认真讲解啊，可是她真的一时半会记不住。
“正常，”纪慕程淡然地回复，“多练练就好了。”
一听到这回复，姜卷的眼睛一下充满了希望，她还以为她多笨呢。
“嗯嗯，”她赶紧点点头，又意识到是在语音，补充着，“我平时多玩玩。”
“嗯，下了，早点睡。”纪慕程留下这句话便退出了语音房间号，起身来到窗前，低头便见底下灯光密布，车水马龙的样子。
陪小徒弟练了这一会，仿佛浑身轻松了许多，他还不亏。纪慕程一想眼底就不禁带笑。
而这会，姜卷正发愤图强。
老师说了，预习，学习，再复习。听老师的方法准没错。
练了好一会，看到快指向23点的闹钟，吓得她赶紧退出登录，这么久？嘶，她好刻苦啊。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脑袋有点断了线的感觉，她有点困了。
好像还没有洗漱……
姜卷刚闭上的眼顿时睁开了，说好要早睡呢？好家伙，她还没洗漱，笑亖，她坚持不了一点，心里还没有一点b数。姜卷默默点评着自己摆烂的行为。
周绫正舒服地躺在床上敷着面膜，听到动静，又看了一眼时间，眼底溢出了然的笑意，微微提醒：“小卷儿，明天早八哦。”
啊西八。
姜卷在心底飙着脏话，走到洗脸池，掬了一捧水便望脸上扑，眯着眼睛对着她的床说：“周周姐，你就当我昨天放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