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有些担心的回头望,却被周铎三言两语给拉走了……
坐在屋内安静对峙的两人自然听见了门口的有些可爱的争执。
周稚京率先打破了沉默:“月儿,我并没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
江浸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也不想。”
说归说,攥着外套的手却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依旧紧绷着,像只蓄势待发的箭。
“月儿,你说你是得罪了文言举才来的我府上,我娶你过门,给你名分,以周字庇护你,就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我说我别无所求,你可信?”
少见,周稚京的语气了带了一丝讨好。
他从来都是上位者的身份,从来都是旁人看他的脸色行事,今日这般已是不易了。
可惜,今日江浸月并不打算见好就收。
“平安活着?”江浸月勾起嘴角,撑着身子做起来,双手环膝盖,还不忘紧紧抱着怀里那件外衣:“我在太妃子眼里恐怕是个任意拿捏的面团子罢了,她那样擅于隐忍又憎怨分明,若是我与她作对只怕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一想到太子妃说起文婧安时眼里的冷意,江浸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太子妃要挟你了?”周稚京脸色微变,眉宇间攀上一丝怒气。
“没有。”江浸月摇了摇头:“太子妃好言好语的劝告我不要生事,不要激化将军与文家之间的矛盾。”
“你答应她了?”周稚京心里有些忐忑。
江浸月的眼睛唰的一下亮起来,扬扬得意道:“自然没有,我只说若是文鸳儿安分,那我暂时可以放她一马,若她不安分,那我也没办法。”
这小东西,果然狡猾的狐狸一样。
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周稚京舒了一口气,心疼的瞧着她:“文鸳儿的事,终究是让你吃亏了,你暂且忍耐些,该为你讨回来的公道,一丝都不会少的。”
有太子夹在中间,周稚京一时之间没法对文家开刀,只得在心里憋火,这感觉着实让人不爽。
江浸月摇了摇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样,她看着周稚京,眼神异常坚定:“将军可知目前我们跟文家比输在哪儿了?”
输?
周稚京不解。
葱白的手指唰的一下伸出来,修的长长的指尖儿快要戳到那挺翘的鼻尖上。
她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带着些许的期盼。
江浸月指了指自己道:“输在这儿了,是我!”
周稚京沉默着皱眉,他还是没明白……
真是让人着急……
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会脑子是怎么回事?
“哎呀!”江浸月没了耐心,她用力指了指自己:“对于太子来说将军与文家都不能得罪,可对于太子妃来说文五姑娘有情义在背后撑腰,而我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爱妾罢了,当将军的宠妾固然好,可没有价值的花瓶被打碎了也无人在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