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说的都是场面话,心里清楚得很,只有拒绝惹怒了这样大家公子,才能从对方口袋里套出更多的银子来。
心说自己也没教过采薇这些,小妮子真是无师自通。
朱元被这么多人看着下不来台,自然不会出更多银子了。
“赶紧的,去跟那姑娘说说。钱不是问题!”
“好勒!”
老鸨笑着,应了下来,现在已经在思量该叫多少价钱。
一万两被拒绝,两万三万还是五万?
五万实在是太多了,连老鸨自己都觉得开不了这口。
但一想到朱家那么大的家业,估计也不会在乎这点儿银子吧?
老鸨都快忘了今夜活动。
到了现在,采薇姑娘的花篮里已经装满了玫瑰,不用数就知道超过了其余三位姑娘所得玫瑰的总和,这花魁的称号自然就是采薇姑娘的了。
老鸨在场中着急忙慌地的宣布了结果,就要去找采薇想要商量一下究竟要多少银子卖出初夜。
可刚要走就被场中客人们拉住询问:“采薇姑娘当选了花魁,不知什么时候才选幕宾?采薇姑娘如此高雅,选幕宾之时我一定要来捧场的!”
“就是就是……采薇姑娘的幕宾非我莫属!”
“戚!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天都亮了,热情未消的客人们迟迟不肯离开,依旧争论着。
老鸨着急得很,幕宾什么的只是为了给采薇拉人气,最终不也是为了把初夜卖个好价钱?现在被朱公子看上了,正是长安城中最大的买主,谁还管这些?
于是老鸨随口说了一声:“半个月之后选幕宾!”
“半月之后?半月之后不是一年一度的长安花魁评选?把日子定在哪儿,难道采薇姑娘还想去争夺整个长安的花魁?”
“这可是个大新闻!”
“出生在明月楼这种小地方的花魁如果在长安全部花楼的姑娘中脱颖而出,那可多热闹啊?”
老鸨欲哭无泪,没想到随口一说居然把自己给套住了,很多客人上来询问细则,看样子都是想在半月之后的大选中帮采薇姑娘一把的人。
老鸨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一个地回应。
朱元看老鸨靠不住,心里对采薇姑娘念念不忘,那种丰满的滋味让人流口水。
于是朱元自己上楼去找,顺着采薇姑娘离开的方向一间房一间房地看。
只是找了两间屋子,便在第三间门口听到了动静。
“采薇能有今日,全靠公子相助。公子大恩,采薇无以为报,只有这干净的身子奉上,请公子不要推辞。”
朱元一听,心态爆炸:“狗屁的卖艺不卖身!现在居然是倒贴!”
于是一脚踹开了房门,大吼一声:“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敢抢我朱元看上的女人。”
“啊!”
房中床上,脱得精光的采薇姑娘裹着被子藏在床帘后。
李怀安光着上半身,身上全是唇印,却是懒懒散散地看着朱元。
朱元眼珠子快掉了:“太子……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今夜不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