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则是认真地听着楼下说书人。
跟预想中不同,昨天的年轻小子没有出现,反倒是个老头子说个不停。
而且老人说书节奏很慢,一句话能给你拆成三段,可把李怀安给急死了。
偏偏古人就吃这一套,居然接连传来叫好声。
讲书的故事也很一般,说的是当今世界五国混战的事情,文笔很好,但故事性差了太多。
听得李怀安直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李怀安昏昏欲睡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嘈杂声音,把李怀安从迷梦中惊醒。
“什么事?这么吵?”
李怀安擦了擦口水,还没回过神。
再看桌上,酒菜已是被人一扫而空,连一点儿汤水都没剩。
但刚才胡吃海喝的几个人已经不见了……
李怀安感觉有种被骗吃骗喝的错觉,但也懒得去计较。
“小玉,小玉,刚才的几个人呢?”
李怀安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小玉这妮子也睡着了,揉了揉眼睛:“殿下,要走了吗?”
“我问你那几个人呢?”
“不……不知道,刚才还在这儿的……奴婢去找找?”
“罢了罢了。”
李怀安摆摆手,起身准备去酒楼后院找找昨天的那个小子,自己准备了几个故事的大纲,让他润色一下写出来,放在酒楼里说书看看观众的反响。
但吵醒李怀安的喧闹声似乎不是因为说书先生的精彩表演而起,反倒听人在叫喊:“好诗,好诗……”
细细一听,似乎真有什么人在酒楼里做了一首让人称赞的佳作,引起了满堂喝彩。
李怀安在这时代少有听到让人记忆犹新的诗作,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就耐着性子想要了解一二。
这一听不要紧,楼下有人在重复品评,李怀安一听便愣在的当场。
只听有人在楼下有人念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殿下,这不是刚才您念诵的诗吗?难道有人给传了出去?”小玉也发现了,皱眉嘀咕,很是不解。
李怀安一想,难道是刚才的几个书生不经自己同意就传播出去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好诗能传播出去对于新唐诗词也有促进作用。
但李怀安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他在楼上往下看去,的确见到了刚才吃喝的几个寒门子弟。
悯农的确是他们传出去的,却不是以李怀安的名义。
其中一人借着盗用李怀安所作,以自己的名义在外传播,此刻满堂喝彩是称赞诗作漂亮,更是称赞那寒门子弟文采非凡。
李怀安火气蹭蹭往上冒,骗吃骗喝他不在乎,未经自己同意传播诗词也可以不在乎,但直接冒名顶替,且当众传扬,这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李怀安算不上正主,那至少也是悯农的代言人,如此不把原著放在眼中,公然剽窃,岂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