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杀我一人足以,不要牵连他人……”刘长山大惊失色,不断地磕头求情。
刘家家主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是心惊肉跳,也跟着跪下,但不敢接话。
刘希文倒是大胆,毕竟跟太子有过接触,没有那么紧张:“太子殿下,求您从轻发落……”
李怀安拿着县令帽子,看了看刘希文,淡淡说着:“本太子这一路的行踪是保密的,但对刘家没有任何隐瞒,是什么意思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刘希文赶紧说:“说明太子殿下对刘家还是信任的。”
李怀安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叫刘希文?”
“正是!”
“在长安时,本太子请你来做客,你却在酒席上给我惹麻烦,像搅乱我的酒局,你可还记得?”
刘希文这下有些紧张了,擦了擦汗说:“记得……”
后面的两位长辈听到这些,吓得脸都白了,他们哪知道这些?恨不得上去给刘希文一脚,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刘家得罪了太子,这还能有好事?
“你能被本太子看重宴请,说明你是有才华之人,在所有受邀宴请的人之中,只有你和杜白二人没有入选。本太子印象十分深刻,杜白是没有去参加科举,而你却是在最重要的策论一题上交了白卷。本太子一直想问问你,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交了白卷?”
“策论一题是问长幼之选,当时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的争斗没有停止。这一题对储君人选含沙射影,我乃一介平民,岂敢妄此事?若是写了一些不好的言论,岂不是惹祸上身?故此交了白卷。”
“那么多作答此题的考生,也不见有一人惹火上身,你现在后悔吗?”
李怀安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刘希文。
只见刘希文缓缓的低下头,想到此事,他真的有些后悔的。
只有等到了春闱结果颁布,才会真正知道朝廷的科举是真的。
最后一题的言论更是自由,不管是立长还是立幼,只要言之有理,都能通过。
刘希文觉得自己若好好作答,肯定是能通过的。
因为除开策论,他的其他题目评分都是甲上。
刘希文没有出声,已经显示出内心落寞。
这时候,李怀安将县令的帽子递了过去:“本太子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在岭南县当半年县令,若是做得好,待本太子回京之时,便可一同入京为官。”
“啊?”
刘希文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到李怀安将乌纱帽递了过来,下意识地接过手。
愣了半天才问:“为何?草民何德何能……”
“在本太子看来,你的策论才是满分。入朝为官,要的不是文采,而是时政敏感度,你不敢作答虽是过于保守了,但本太子喜欢你的分寸感。小心之人到了朝堂之中活得长久,也不会惹太多是非。你不其他任何人都适合当官。但在此之前,本太子还要看看你处理事情的能力如何。”
“……”
“怎么?你不想试一试?”
“想!当然想了!”刘希文感激跪下磕头,他不是杜白,不是闲逛山水的人,他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去长安就只为出人头地,带着家族摆脱古剑门的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