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一头栽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了。
“师父!”
王蛮儿喊着跑了过去,谁能想到打败师父的不是敌人,而是一口酒。
龙震海感觉此人古怪,实力却深不可测,见他现在满是破绽,正准备出手追击。
就听到杜白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省省吧,咱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听到声音,龙震海一下停住了。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杜白所言乃是事实。
宗师之间是分不出胜负的,只有分出生死。
龙震海显然没有那种决心,而且真的要分出生死的话……死的那个大概率是自己。
王蛮儿跑过去把师父给搀扶起来。
龙震海则是看了王蛮儿一眼,没有在意,盯着杜白继续说:“身为宗师,没有宗师的尊严,甘愿当一国太子的走狗吗?”
“说话别那么难听嘛!”杜白轻飘飘地说着,“阁下不也求国师之位,不也是当朝廷的走狗吗?”
“今时不同往日,老夫与那太子有不同戴天之仇!他灭了古剑门,我必杀他泄恨!”
杜白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古剑门被灭的故事,但很快又恢复了昏昏沉沉的样子,笑了笑:“你与他有什么恩怨我不管,反正我不会让你出手伤太子。”
“你一定要跟老夫过不去?”
“是阁下一直跟我过不去!太子要是死了,我上哪儿找酒吃!至于其他人要杀太子嘛……那我就听天由命了。”
“这么说,你我都不出手,宗师之下,你便不干预?”
“就是这么个意思。”
龙震海来回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回应却是飞速往杭州城方向去了。
龙震海走了,王蛮儿终于得空询问:“师父,他是什么人?”
“一个很厉害的人。”
“他跟师父谁厉害?”
“当然是师父厉害!”
“我听师父跟他一直说太子……难道师父是太子的护卫?”
“我呸!”杜白眼睛都红了,“你师父怎么可能当人的跟班?”
“那太子跟师父是什么关系?”
王蛮儿见识到了师父的神乎其技,同时也多了许多疑问。
话说了许久,却不见师父的回应。
然后再看时,发现师父已经睡着了。
……
李怀安搂着采薇在楼上看着西湖。
十几艘花船被掀顶引起了不小的骚乱,知府派来了很多官兵调查。
但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案子。
“杜白前辈出手会不会太狠了?”采薇蹙眉问道。
“醉鬼出手,你还期望他有准头?没有伤到人就是最好结果了。”
“哎,还好有个杜白前辈,否则真不知如何应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要再不顶上去,本太子就只有当缩头乌龟了。”
“但上次殿下说要杀了龙震海……”
“咳咳……”李怀安有些尴尬,“本太子吹的牛皮,你就别戳穿了。我看了宗师的战斗力,现在信心不是很足。但在不得已的时候也要试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