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在山道上樵夫头顶小心洗墨,把樵夫洗成了一个光头。
最后用小笔粘墨在樵夫头顶点上六点。
一个樵夫被改成了和尚。
众人皱眉不解时,了然大师提笔在画上写下五个字——“深山藏古寺”。
最后把笔放回原位,作揖道:“阿弥陀佛,贫僧献丑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深山藏古寺……妙啊!”有一位姑娘有所发觉忍不住拍起手来。
候满天刚刚沉寂在悲痛之中,现在看到了然大师的手笔顿时来了精神。
“妙极妙极!好一个深山藏古寺,这深山之中不见任何建筑,一个砍柴回山的和尚便说明了深山某处必有寺庙。一个‘藏’字写得是恰到好处,与其画一座古寺在纸上,不如藏在这山林之中!经过了然大师的一改,这幅画的意境和画外音俱都有了!大师不愧是大师!学生真正佩服!”
陈家老爷也是连连赞叹:“了然大师,没想到您不但佛法高深,还精于绘画之道,今日连老夫都是开了眼界!”
“哪里哪里,陈老爷说笑了,贫僧只是借题发挥罢了。还是大小姐的画工精湛。”
陈家老爷连连摇头:“没有了然大师的点睛之笔,岂有如此意境非凡的作品问世?”
了然大师笑盈盈地说:“现在大小姐也不必担心自己的画作被人挑出毛病了。”
“这秃驴!”李怀安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一看陈婉蓉,这妮子果真有些难过。
自己的画作不管好坏都是自己所作,是自己的作品,哪里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被这么多人评判就已经不快,现在还被人擅自修改,心里岂能舒服?
这个了然大师,就动了寥寥两笔,却是被他人的作品抢去当成了自己的功劳。
只用百分之一的努力抢走了别人百分之九十九的成果,这不是文贼是什么?
文贼都不如他这么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话反倒像是说陈婉蓉占了他的便宜!
陈婉蓉能忍,李怀安可不能忍了!
欺负自己的女人,就是在老虎眼皮子底下拔毛!
“好一个了然大师,集佛家精华于一身,端的是一碗好水,双方互不得罪,实在是让人佩服。”
李怀安也不发火,就这么悠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这老和尚喜欢软刀子剌人,若是直接搬出太子身份去压他,未免是落了下乘。
出来之后,众人在看李怀安。
了然大师表情自然,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所言又是何意?贫僧听不明白。”
李怀安不接这茬,直接问道:“既然大师都帮大小姐改了画,为何不帮侯公子也改一改?”
周围人一愣,还没等了然大师回应,李怀安就抢先说道:“若是了然大师改不了,不如就让小生来献丑,帮侯公子的画作也添一笔画外音,让此作变得多一分意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