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儿,走吧,白安聪明过人,不会有事的。”
王濛安慰一句,看了看李怀安,带着人走了。
还有一对姐妹花在后面巴巴望着,这才刚化解矛盾,破镜重圆,就要分开。
两个恋爱脑的女人眼泪一点儿不比王蛮儿少。
只有那南宫月看着李怀安若有所思,对上李怀安的眼神后又赶紧躲闪了过去。
人都走了,渡口处又恢复了平静。
李怀安在人群中从容淡定,但壮汉过来先自报身份:“先生有礼,我乃黑水湾船坞二当家断江龙郭彪,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我乃浪里小白龙白安,失敬失敬。”
“先生是龙,我也是龙,哈哈,真是有缘。”
郭彪爽朗笑着,领着李怀安就往江面走。
不一会儿就上了一条大船。
然后郭彪示意起锚,大船向着东面顺流而下。
“白先生,此去一个时辰便是我黑水湾地界,就请先生在船上稍作安定,等到了黑水湾再给先生接风洗尘。”
李怀安坐在船舱内看着四面甲板,没有多余之人。
“我看你也不是好对付之人,怎被我三言两语就说动?莫非黑水湾船坞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
郭彪皱眉,巨大的身子在船舱内显得十分压抑,只要一点儿细微的动作,就能把整个船体撑破。
“白先生是明白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如今的黑水湾已乱成了一锅粥。正如先生所言,寨子越来越大,人越来越难管。就靠着在水上打结行人早就不够吃了。寨子里有人要走,有人要偷,有人抱怨,各怀心思。而且内部拉帮结派,相互敌视,前不久才有百十号人自己出去占山为王。兄弟们听到消息,很多人动了相同的心思。老三带着兄弟去围剿叛徒,结果中了埋伏,差点儿送命。”
李怀安没有回应,但匪徒终归是匪徒,一点城府都没有,一问之下,什么都说了。
“我看先生是个能人,能从咱们派遣的人手中就看出问题。定能帮黑水湾渡过难关,只要先生能帮黑水湾一次,不管什么要求我们都能答应。”
“你们自己都喂不饱自己了,我说给钱,你们能拿得出来?”
郭彪脸一红,显得有些尴尬。
李怀安继续道:“场面话就不说了,我肯定是要帮你们解决一些问题,你才会放我走的。但我也不一定能解决所有的毛病,只能是尽力而为。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能讲究一点儿,莫要过河拆桥。”
“放心放心,咱不是那种人。”
郭彪说这话含混得很,显然是不做保证的。
不过嘛,李怀安此去自由用意。
黑水湾越乱,自己的机会也越大。
李怀安缓缓站了起来,在船舱中缓缓踱步,不紧不慢地说着:“你知道匪和兵的区别吗?”
“当兵的也就人多!”郭彪满是不屑地回答道,“他们要是跟咱们人数对等,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
“兵和匪的差别不是人的多少,更不是装备和训练外在因素。是当兵的有信念,而当匪的没有。当兵的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尽管很多时候这是公开的场面话,听着好像是没用。可在人多的时候,找到共同的信念就能把成千上万,上十万,百万的人拧成一股绳!这就是为何军队能有数万数十万的规模,而匪徒超不过一万人就会自乱阵脚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