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已经循着声打着手电筒找来。
程秀掐了下大腿,‘哇’地哭出声来,断断续续的对冲在前头的人开口,
“邓同志给我打电话,说把钥匙落我坤包里了,大晚上的我一个女同志走夜路害怕,寻思把家里的狗带着防身。”
“我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暗里有人冲出来想抱我,我家的狗子还以为是啥坏人就冲着咬了一口,谁知道居然是邓同志啊。”
“好多的血,我好害怕。”
程秀擦着泪水说:“邓同志是不是又把我错认为他媳妇了啊。”
保卫科的人脸上表情很精彩,想什么的都有。
邓智鹏微弱的呼救声断断续续的没完没了。
程秀哭诉的那几分钟里,他疼得死去活来。
“赶紧去上医院看看吧。”程秀做恍然大悟状,“都尿了!”
甭管邓智鹏如何羞愤,还是让人连着湿透的裤子一起送去医院。
还是程秀开的车。
没法子,唯一的司机尿血着呢。
保卫科也通知会计和园长,一个管事一个管钱。
等两人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程秀拿着一沓子医药单,特别诚恳的跟会计交代,“邓同志要打狂犬疫苗,八十五块钱得打五针,还有他的结石被我家狗子踢下来了,结石划破尿管导致尿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啊。”
她把在育红院发生的事又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说得眼眶泛红,里里外外还是那一句话,是不是认错了啊,总不能是流氓吧,现在想起来她还会发抖,吓死个人了!
潘庆国心想认错个屁,妹妹晚上就在家里呢,说是弟弟有事要忙。
他气冲冲的进了病房,直接给了邓智鹏两巴掌,都是替自家妹子打的。
这年头病房全是大开间,要不是这会好些患者围观者。
邓智鹏依旧疼得脸色煞白。
原来肾结石掉下来的痛比断腿还难受,后腰像是被切了一块一样,又像是有个人拿着打气筒一直往身体里打气,这会涨得要爆炸了。
“姐夫,我感觉程秀是故意放狗咬我的。”邓智鹏咬着牙槽,“要不是她释放那种信号,我也不会让她来。”
潘国庆忍着怒气问,“什么信号?”
“她...她对我笑来着...”
“你是不是有病!”潘国庆忍无可忍,还得压低了声音,“你大晚上让人家送钥匙,人家以为是急着要赶紧给你送来有什么错,大晚上你不开灯要抱人家,不怪狗要咬你。”
“那锦城饮食店为什么派个女的来,不就是默认女人好办事么...”
看到程秀和医生进来了,两人两同时闭嘴。
医生背着手,“你得谢谢这女同志的狗,要不是把你结石踢下来了,不然肾结石卡住导致肾冲水才叫痛,现在你还能说话,等阵到了那时候连话都说不出来。”
程秀人畜无害的叨叨不用客气,炯炯有神的看着邓智鹏。
在姐夫眼神威慑下,邓智鹏只好瓮声瓮气的说了声,“谢谢。”
甭管怎么说,他依旧觉得程秀有几分故意。
医生拿出跳绳来,“你体内估摸着还有结石,明天脚踝伤口好点了就上走廊跳绳去,多蹦跶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