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谁能查到王府去?但若因没有充足的证据,便放任不管,届时真出乱子,就为时晚矣啊。身为亲王,应当自证。”
其余人也都纷纷附和,尤其是那些与贤王有仇怨,以及接到彭远泰授意的。这两方人马,此时分外的默契。
温不平简直要气死了,指着彭远泰鼻子骂,“彭大人,你去找王爷的时候,我正好也在。那时候你还说你做主,这门婚事同意了,还请王爷在你儿子的事上帮帮忙!”
承乾帝:“……”
彭远泰:“……”
群臣:“……”
所以,要反转了吗?
承乾帝有些紧张,事态的发展,他很喜欢,难道要因为温不平这小子,坏他大好心情?
彭远泰也是着实没想到温不平在,温不平说的这些话,也确实是他说过的。
不过,宦海沉浮多年,这点小阻碍,根本不叫事。
他轻飘飘丢出一句,“温大人,你我同朝为官,皆效命于陛下,就算有政见不合之处,也不该撒谎污蔑他人。”
“谁在撒谎,彭大人你心里清楚。”温不平顿感被动,他真没想到彭远泰看着挺德高望重的,关键时刻,竟是如此的卑鄙无耻。
“陛下,臣要参贤王殿下结党营私。”
都察院一名御史,紧接着站出来,他穿的跟温不平一样颜色的官袍,两人品级一样。
“程泰春,你又凑什么热闹?”温不平瞪向那御史,“王爷公正廉明,何时结党营私了?”
“温大人,你出身世家高门,族中叔伯长辈,皆在朝为官,而你又是温家唯一的嫡子,将来温家的掌门人,你时常去贤王府做什么?”那名叫程泰春的御史,言语清晰,有理有据,“陛下,并非臣污蔑,而是温不平自己说出来的。”
被点到名的其他温家人,纷纷低下头,恨不得不认识温不平这个二愣子。
温家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嫡长子?
将来温家不给他执掌好不好!
偏偏,家主吩咐了,在朝中温家人要一条心,不可互相拆台。不然,他们早说话了!
“陛下,微臣去贤王府时,并未见到温大人。”彭远泰最后补充了一句。
这话更微妙了。
温不平去贤王府,彭远泰后去,为何这两人没见着?
难道是温不平躲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躲起来?
这不是结党营私,是什么?
“呵!”
温不平冷笑,一群蠢货。
“我与王爷君子之交淡如水,尔等龌龊不堪!编排造谣!”他嘲讽道。
“陛下,还请陛下裁夺。”蔡宴给了部下程泰春一个夸奖眼神,而后满脸一心为公般的地高呼。
其余御史也跟着高呼,“请陛下裁夺。”
事态的发展,让承乾帝很满意,但他仍要冷哼一声,“你们以为凭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朕就信了?朕觉得不平说得对,得有证据。”
“陛下,彭大人还不算人证?温大人也在王府,而彭大人坦坦荡荡过去,却没看见,奇的是,温大人还知道彭大人说了什么,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请陛下裁夺!”
蔡宴说完,都察院的御史们,立刻异口同声高呼,纷纷跪了下来。
而贤王得罪过的人,已经彭远泰的人,也不落后。
霎时,朝堂上,跪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