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李肃去寻她,来不及处理吗?
还是说,因为她没有参与进入这场夺嫡的游戏,所以承乾帝能全心全意腾出手来对付他?
“休想。”
她呢喃自语。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都不允许承乾帝再继续这样败坏他的名声。
“什么?”
楚灵珊闻言不明所以,然后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她紧张地抓住彭淑的手,“彭淑,你说,我刚刚那么激动地说凤阳的事,会不会被王爷记恨?他现在不会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哪有那么快?”彭淑无奈。
“快的,快的。听说他养了一批死士,专门收集情报,连别人夫妻间的闺房之乐,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听说……”
她一副,又害怕,又忍不住想说的样子。
“听说啊,我是听说的。”她压低了声音,当悄悄话讲,“听说贤王监视着我们所有人。”
“瞎说,他哪有通天的本事?”彭淑想笑一笑,缓解下紧张的气氛。
可她笑不出来。
整日病恹恹的承乾帝,玩得一手心理战。
“彭淑,我发现,你现在好紧张贤王啊。你不会被他……威胁了吧?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楚灵珊满眼怜悯,似乎已经确定了,没被威胁,肯定说不出这种话!
“没有。”
彭淑也是无奈,知道解释无用,唯有打破承乾帝给李肃贴的那些标签,才能让世人不恶意揣测,和恐惧他。
恐惧,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再厉害的人,也抵不住四面楚歌,八方来敌。
“不说了,不说了。”
楚灵珊摇摇头,有些后悔急匆匆来说凤阳的事,说罢她叮嘱道:“你也别跟别人说,万一惹怒贤王,被烧成陶俑,就惨了。”
“好。”彭淑点头,有些敷衍,她此刻正思索着,怎么帮李肃恢复名声。
“哦哦,对了,给。”
楚灵珊心里后怕,也没发现她的敷衍,说话间掏出一张一百五十两面额的银票,“我二哥不是欠你银子么?托我给你。本来上回就要给你的,我给忘了。”
“好。”彭淑接了银票,抱着引枕,继续思考。
边上后怕不已的楚灵珊,也不说话了,她甚至都不敢走下软塌,总感觉四周都有贤王的死士在盯着。
“彭淑,我不敢回家了。”她苦恼道,“刚才我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敢来找你说这件事,贤王肯定知道了……”
说着,说着,她哭起来。
“呜呜呜……。”
听她哭得厉害,彭淑只能无奈的留她在皇甫家过夜了。
只是,她今夜注定无眠了,从荒岛回来,她便一直等机会帮李肃,现在勉强算个机会吧。可如何渡过这个难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比较好的计策。
“哎。”
她轻叹,感觉自己自从摆烂后,就变傻了。
哪哪都透着傻气。
“姑娘,津海那边来消息了。”
正唉声叹气,尤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闻声彭淑猛地坐起来,翻身赤脚往外走。
“嘎。”
她轻轻打开门,尤妈妈掌着灯,照见她憔悴还赤脚,当即一惊,“姑娘怎不穿鞋?”
“津海那边怎么说?”彭淑直接忽略掉任何声音,只问津海的事。
尤妈妈见她焦急,紧忙道:“出海了。咱们的人在海边蹲他,给蹲到了。”
“快,立刻将消息卖给大皇子!十万两!这银子,他没法省。”
得到想要的答案,彭淑激动得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一定要让大皇子的人,连夜出城,明天,天一亮,我要让老皇帝见识下,被鹰啄了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