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汉,都给本王拿了!”
许汉也气得面红耳赤,带着一干亲卫就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按住了那群施暴的兵痞。
刚才就属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最为嚣张,见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绑了,高声嚷嚷道:“你们是谁,凭什么绑老子!”
许汉一拳头就挥了过去,刀疤男满嘴的牙顿时掉了七七八八,就这还叫嚣着要和许汉决斗。
萧齐没去理会嗷嗷叫唤的兵痞们,而是走进人群查看老汉们的伤势。
老汉们见来了一个身着甲胄的将军,吓得又抱住了脑袋,苦苦哀求。
“军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萧齐收回了想要搀扶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庆王萧齐,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可以给我说。”
人的名树的影,长安城外的那一战,大大改变了萧齐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得知面前这位就是截杀了突厥使团的庆王,老汉们喜出望外,抓着萧齐的战裙就数落这群兵痞的种种罪行。
老汉等人都是旱原周边的村民,自从这里立下军寨之后,周边的村子都遭了秧。这群兵痞轻则祸乱市集,重则强、奸、抢夺,甚至草菅人命,短短几天时间就犯下了大大小小的案子不下百件。
村民们报了官,可县老爷也不敢管,村民只能硬着头皮上门来寻个公道,哪知道却遭了一顿毒打。
听完事情的原委,萧齐额头上的青筋直冒,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那个刀疤脸瓮声瓮气的骂道:“老不死的,老子可是从九品的陪戎校尉,是官身。你以为庆王会为了你这种蝼蚁,处罚我们弟兄吗?民告官,先杖三十,你这佝偻身板,怕是回不去了。”
老汉顿时大惊失色,头上的冷汗直冒,冲着萧齐连连摆手,“不告了,不告了,我闺女是自愿的!”说着,便大哭起来。
萧齐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一拳擂在刀疤脸的小腹上,酸水哇哇往外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老伯别怕,本王今日定要给你们讨回公道!”
说罢,他转头看向许汉,“去,把他们的上官叫来!”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把无缺也叫过来!”
不多时,一个脸颊绯红,浑身散发着酒气的裨将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他并没有瞧见一脸怒气的萧齐,见到自己的人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立马就怒了。
“谁他娘的干的,敢绑老子的人,活得不耐烦了?”
萧齐三两步上前,一脚就踹翻了这个混蛋,骂道:“本王下令绑的,本王现在是主帅,怎么,你不服?”
裨将揉了揉眼睛,见面前站着的是萧齐,立马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他原本是晋王萧鼎门下,虽然只在军营里充当着一个裨将,却依仗晋王的威势在营里几乎能横着走。没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萧齐,看样子他是想拿自己立威。
尽管心里有千万个不服,但他不能不给萧齐面子,于是翻身站起单膝跪地抱拳施礼道:“卑职陈虎,拜见大帅!”
“徐虎,你的人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是如何管教的?”
萧齐没有让徐虎起来,他就只能一直跪着。
“他们只不过是一时顽劣,还请大帅看在他们忠心为国的份上,绕过他们这一次吧!”
萧齐听完,用脚尖戳着徐虎的脑袋,冷哼一声,“忠君为国?这种屁话你也有脸说得出来?”
徐虎暗暗咬牙,恨不得草翻萧齐的八辈祖宗。在心里暗骂,“你萧齐以前干的比这恶劣多了,还有脸指责别人?看你这大义凌然的样子,不就是想出风头嘛,老子今天认栽,就陪你演一场戏。”
他连忙磕头,“还请大帅开恩!”
见老宦官无缺正快步走来,萧齐撇下徐虎,对他喊道:“无缺,你这个军是怎么监的?军营里发生这种事,别说你不知情!”
“这……”无缺老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些人都是朝中大佬们东拼西凑来的,实在不好管束。
见该来的人都来了,萧齐也不再废话,直接下下令,“点聚将鼓,本帅要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