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敏儿顿时觉得耳根子有些发扬,脸皮也逐渐变得滚烫。无他,实在是萧齐靠得太近了。自己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反正很好闻。
不过转瞬,她便回转了心神,细细琢磨着萧齐的话,发现竟然带着威胁的意思。
这就怒了,刚想发作,却见萧齐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大殿,不多会儿竟然拿着纸笔走了出来。
“敢问公主,这口钟重多少斤?”
阿史那敏儿不知萧齐忽然问起这个做什么,但料想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便如实说了出来。
“两千斤!”
说完就见萧齐拿着纸笔趴在栏杆上写写画画。
众人都好奇他在写些什么,凑上前去一看,却见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像是鸡爪子一样难看,顿时让人失去了兴趣。
阿史那敏儿也自小学习中原文字,看到纸张上如同雪泥鸿爪的字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萧齐,你别告诉本公主,你靠写写画画就能搬动巨钟!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一番话惹得哄堂大笑,就连皇帝萧珩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齐对此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计算之中,不多时便有了答案。他扔掉毛笔,将纸张塞进怀里,在离自己最近的官员的袖袍上擦干净了手,这才笑着说道:“都说你们突厥人是未开化的野人,看来一点都没错!”
“你可知算学一途,可算尽天下。”
阿史那敏儿脸色一变,正准备说话,文官中却率先响起一个声音。
“殿下莫要诓骗我等,我等饱读诗书,算学一道也有涉猎。殿下刚才分明是在鬼画符,岂能骗得过我等的眼睛!”
“就是,我等可从未听闻殿下有看书的习惯,这些把戏还骗不了我们!”
见是一群老夫子在叫嚣,萧齐恨不得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看了看已经偏西的日头,对阿史那敏儿说:“公主算是说对了,我就是要靠写写画画把那口钟搬起来。我不仅要搬走,还要把那些舌头长的家伙扣里面。”
老夫子们闻言,立马变颜变色,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怎么就忘记萧齐是个愣货了呢?
萧齐伸手拽过一个看得还顺眼的内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便大剌剌的跨坐在了栏杆上,看着与部下窃窃私语的阿史那敏儿。
之前一路交锋,萧齐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个突厥公主。这时候坐下来一瞧,倒是觉得这女人除了皮肤晒得有些黑以外,身段模样都生得不错。
丰乳、细腰、肥臀,强健有力的大腿,一看就知道能生儿子。只不过头上的辫子都开始打绺了,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隔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羊膻味儿。
阿史那敏儿并不知道,此时萧齐正拿她和大周女子作对比。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萧齐跟那个侍卫说了什么。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依旧不见萧齐有何动作,阿史那敏儿有些不耐烦了,上前问道:“你不是说要搬走巨钟吗,本公主等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动?”
“怎么,等不及要进我庆王府的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