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口黑锅自己背定了,也不狡辩,怒气冲冲的将亲卫们挨个踹了出来。
亲卫们还想抱怨几句,见到自家王爷被兔罝公主拿了活的,也就垂头丧气的跟在身后下了楼。
出了绣春阁的大门,见到周围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萧齐没有半点被抓现行的自觉,反倒厚着脸皮朝着四周拱手致歉,“哈哈哈,让各位见笑了,摊上一个爱吃醋的娘们儿。”
人群顿时笑成了一片,有胆子大的还扯着嗓子问:“庆王殿下,您不会回去挨揍吧!”
萧齐立马昂起了脖子,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喊道:“咱关中爷们儿硬气着勒,会怕女人?她动老子一个试试?拾捣不死她!”
这话又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也没人再问萧齐邀请他们狎妓的话还算不算数。
阿史那敏儿扫视着人群,见所有人当着她的面开这种玩笑没有半点的顾忌,似乎都已经把她当成了萧齐的婆娘了。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都快拧出水来了。
呸!谁要嫁给这个无耻的淫棍!
……
“哈哈哈,笑死本王了!嘶……”
被禁足的萧鼎,听到市面上传来的消息后,笑得前仰后合,一不小心牵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中年文士也是狂笑不止,一边扶萧鼎坐下,一边说:“听说要不是长安县令一干人拦着,突厥公主说不定就会把庆王砍了。”
萧鼎揉着自己胸前的淤伤,强忍着想要再笑的冲动,喘着粗气说:“你还别说,就突厥公主的脾气,她还真敢把老九砍了。现在朝堂上都不敢正视突厥,即便她把老九砍了,父皇也不会多说一句。”
“母妃的担心是多余的,就老九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突厥公主怎么会瞧得上他。”
“老夫却不这么认为。突厥公主既然能将庆王从青楼里撵出来,岂不是恰恰说明她在乎庆王?如果真如此,那咱们不得不防啊!”中年文士忧心忡忡的补充道。萧鼎却是摆了摆手,“这才符合他们两人的性格,一个荒唐,一个狷狂。倘若没有今日的事情,那才值得咱们怀疑。”
他今日心情大好,站起身打算去院子里走走,同时不忘嘱咐道:“对了,父皇对本王私下笼络大臣已经有所察觉,最近这段时间都加点小心,告诉他们没有紧急的事情尽量不要联系,等这股风过了再说。”
中年文士点头应诺,扶着萧鼎进了院子,走着走着忽然开口道:“殿下,那日的火灾对方做得太干净了,咱们的人没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对此萧鼎早有预料,听到文士这么说,没有半点失望,反倒有些忧心忡忡。
“兴许父皇的人查到了什么,但他没有明说,看来是想就此揭过。”
“陈先生,本王隐隐觉得,这次火烧庆王府的,可能和上次鼓噪蓝田军营欺辱百姓的是同一个人。”
姓陈的文士眼睛一亮,连忙问:“哦?殿下发现什么了?”
萧鼎摇摇头,脸色沉了下来,“没有,本王只是有这种预感。”
文士也跟着皱起了眉头,追问道:“那殿下认为会是何人所为?”
萧鼎见四下无人,示意文士附耳过来,随后在他耳边说了自己的猜测。文士听完,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那些人?”
萧鼎喟叹一声,继续往前走,“当年咱们没有清理干净首尾,他们蛰伏多年,开始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