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武愣了一下,旋即浑身汗毛炸立,嗫呆呆的看着萧齐。
这位王爷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不像是那种人啊?
他怎么好这一口呢?
何况,自己长得又黑又矮还丑。难道这世道变了,自己这样的很走俏?
想到日后的凄风冷雨,刘德武闭上眼忍不住仰天大哭起来,“爹啊,娘啊,儿子不孝了。您二老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儿子却要去给别人当玩物了。”
萧齐时常在外抛头露面,整个长安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人。
周边围观的百姓,刚才还欣喜若狂,此时却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有些胆子大的更是对他指指点点,嘴里说着难听的小话。
“嘿,以前听说南诏有一个土王淫邪成性,上到八十岁,下到八岁,只要是被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跑得掉的,这胃口已经是色中饿鬼的典范了。可他和咱们这位庆王相比,那就是圣人!”
“唉,明明是天潢贵胄,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偏偏喜好上了男风,真是让人作呕!”
“嗐,皇族子弟嘛,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就是夜夜笙歌也会腻的。要是让你整天吃葱油饼,连续吃上几年你也想换换口味。”
“可庆王口味也太独特了点吧,别人找娈童尽挑白净的好看的。你看看那个卖杂耍的,短手短脚,还长得黑不溜秋的,说不定连屁眼儿都是黑的,庆王也下得去手?”
……
阿史那敏儿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萧齐,草原上从没有过这种传闻,毕竟大家都饿着肚子,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去哪儿弄粮食,只有周人才会琢磨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难道说这就是吃饱的代价?
一想到两个光溜溜的男人缠绵锦榻,阿史那敏儿冷不丁的打了个摆子,下意识的离萧齐远了一些。
此时的萧齐,脸色黑的吓人,恨不得上去一脚踹死这个浑蛋,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光辉形象,就在他身上毁于一旦了。
“许汉,给本王撕烂他那张臭嘴!”
萧齐暴跳如雷,为了解恨甚至亲自下场狠狠的揍了一顿刘德武。直到对方如同死鱼一样躺在地上,才气咻咻的离开了摊位。
小小的插曲,让他彻底失去了游玩的兴趣,吩咐一声便准备打道回府。
察觉到有人在扽自己,回过头来就见阿史那敏儿捏着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衣袖,似乎在害怕和他产生过多的接触。
知道她也把自己当成了那种人,萧齐阴着脸没好气的解释道:“你别听他们胡说,我是个直男!比钢筋还要直!”
阿史那敏儿听不懂他在什么,但明白他是在辩解刚才的事情。她眯缝着眼,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极为古怪。
“那可说不准哦,你这人一向反复无常,连老师都看不透你。”
这事儿越描越黑,萧齐也懒得再解释,吧唧了两下嘴,说:“我准备回去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吧!”
说着他扭头就走,却不防被阿史那敏儿一个箭步就拦住了去路。阿史那敏儿伸开双臂,拦在前面,有些气恼的说道:“你什么意思啊,是你说要带本公主逛夜市的,现在把本公主一个人扔下算怎么回事?”
萧齐实在拗过不她,叹口气说:“行吧,你说还想去哪儿玩儿,我带你去!”
见他服软,阿史那敏儿高兴的拍了拍手,旋即四下看了看,指向旁边的一处五层的酒楼,说道:“那里,那里楼最高,上面的风景一定很好看!”
萧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那酒楼上挂满了灯笼,走廊上人影窜动,看上去颇为热闹。
“殿下,那是灵霄阁,今日中秋佳节,全长安的文人士子都汇集于此,弹弦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