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黑影从房顶上翻了下来,随后落在他的身前跪拜行礼。
见白面宦官一身的露水,萧齐便知道他昨晚也去了城外,于是急忙问道:“情况如何?”
“贼人尽数诛灭,没有一人逃脱。憨牛一行正快马赶往长安,灾民无人伤亡。”
听到这个消息,萧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后,吩咐道:“查一下到底是哪几家的人手,有结果第一时间报知本王。”
白面宦官领命离开,萧齐连忙招呼绿萝伺候自己洗漱更衣,朝会已经开始了。
太极殿内,许久未有上朝的皇帝终于出现在了龙椅上。
他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却精神矍铄,看样子这段时间修养得很不错。
“哈哈哈,多日以来诸位爱卿辛苦了!今日可有要事启奏?”
萧珩勉励了臣子们几句,便开始了正常的工作流程。
站在第一排的陈祚年,正了正衣冠,然后捧着芴板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
“昨日午后,有蜀地灾民跪地喊冤,声称蜀地遭遇地龙翻身,民房损坏不知繁几,百姓死伤众多,叩请朝廷拨款赈灾!”
“一派胡言!”陈祚年话刚出口,萧鼎立马就站出来斥责。
“前几日本王还接到了四弟的书信,他在信中还向本王显摆他在蜀地过得是如何任何的快活,要是可以这辈子都不想回长安了!”
“若是蜀地出现的灾情,蜀王岂能不上报朝廷?”
闻听此言,萧珩半眯着眼瞥向萧鼎,问:“老四果真给你写了书信?”
萧鼎立马换了张笑脸,回道:“回父皇,的确如此。”
说着,就要从怀中掏出书信呈给皇帝。
萧珩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兄弟俩的私信,朕就不过目了。不过老四这个没良心的混账,他老子病了也不知道来封信问安。”
萧鼎将书信收了回去,讪讪笑道:“四弟也时刻牵挂着您,他还说等您明年大寿的时候,给您献上一份大礼,还说他的礼物要把所有兄弟的都比下去。”
“哈哈哈!”萧珩老怀大慰,说了几句废话之后,便朗声说道:“看来,蜀地遇灾乃是子虚乌有,那冒充灾民的刁民其心可诛,将之拿下法办!”
“日后尔等也不要轻信谗言,涉及天下百姓务必要有理有据!”
眼见此事就如此轻松的揭过去了,陈祚年朝站在对面的齐天奎瞪了一眼,似乎在埋怨他坑了自己。
齐天奎也心有所疑,晋王怀里的是否真的是蜀王的书信。但相比较奸猾的萧鼎,他更加倾向于萧齐的为人。
于是,他出班启奏道:“陛下,昨日老臣亲自见过那个灾民。老臣观他所言所行,不似作伪,老臣恳请陛下发一道文书前往蜀地探知详情。”
萧鼎不以为然道:“老国公此言差矣,眼下国朝事务繁杂,各处衙门每日运转不休。这种时候,朝廷岂能因为一个刁民的胡话,分摊人手去验证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
齐天奎直起了身子,抖了抖袖袍,冲萧鼎说道:“事出必有因,殿下为何就一口否定此事是子虚乌有?”
萧鼎也提高了调门,反驳道:“父皇才说过,涉及天下万民之事,要有理有据。老国公既然一口咬定必有此事,那还请拿出证据来。”
“好,你等着,老夫这就去给你找证据!”
齐天奎的脾气也上来了,收起芴板就要出宫去管萧齐要人,可刚走了几步,就听殿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要的证据,本王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