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上次的水平也就那样。
怎么可能突飞猛进。
定是在自吹自擂,他毫不犹豫地嘲讽。
“许枫,你当初落败的模样我还记得,不过是一段时间就忘记了?”
“恐怕以前看的书本也忘了吧。”
“识趣点现在求饶,我兴许能在最后放你一马。”
他想要从对面人脸上看见慌乱,但很可惜。
当对上那犹如古井又漆黑深不见底的瞳孔时,心脏骤停。
竟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很快就抛之脑后。
魏永山不相信,比对联还能出错。
但这位永远不知道。
站在他对面的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许秀才。
许枫见状也不墨迹,拿起旁边的笔墨,没有思考直接在白纸上落笔。
一通狂草。
想要将纸收回的男人低头时怔然,呆站在原地。
不仅仅是因为狂放潇洒的字体。
还有许枫写下的上联。
“雾锁山头山锁雾!”
看时他忍不住呢喃出声,虽然声音很小。
但此刻的春满楼却寂静异常。
掷针有声。
在场诸位无不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许枫,在心底思量该如何接住这精妙的上联。
但结果都相同。
无解。
他们想不到该如何写出毫不逊色的下联。
“妙!何止是妙能完全概括!”
“这竟是许秀才写出的上联,实在不敢置信。”
“在下无才,思量许久却想不到下联。”
……
那些平日恃才放旷的风流才子发自内心感慨。
看向许枫的目光也少了原先的轻蔑。
带着几分敬重。
达者为师。
无论先前的许枫多么糊涂,如今写下如此绝妙的上联,都值得他们刮目相看。
破而后立!
众人心中纷纷浮现这四字。
与之形成反比的。
是魏永山。
虽然看似面无表情,但冷汗已经洇湿里衣。
衣袍下的手悄悄攥紧。
好不容易才将错愕给压下去,但额头的冷汗却无法遮掩。
感受到周围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办法解开这上联。
偏偏那群看不清形势的蠢才,平日里没这么多话,到关键时刻跑出来拖后腿。
“这上联不错,值得如魏公子的眼,但别得意,相信很快就会被接住。”
“对呀,只是侥幸想出来的而已。”
“那只手,魏公子赢定了!”
听到这几个酒囊饭袋的话,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他们,满含厌恶。
这样的句子能侥幸想出来?
他们倒也想这么好运!谁给机会!
魏永山恨不得现在走开,给那几个家伙两拳。
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赌约。
难道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
他咬牙切齿,望向被摆到面前的上联。
狂放潇洒的字仿佛无声的讥讽。
难道真的要如这畜生所言,连出题的机会都没有?
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