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管家只是态度不好,基本的待遇没有问题。
看着比自家宽敞舒适不知多少倍的马车。
再望向好好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那位。
许枫无言。
“管家何不乘另外一辆马车?”
来此特意准备两辆马车。
为何弃它于不顾?
许枫心底叫苦不迭,如果管家不与他同乘,兴许可以趁着路途漫长待夜深人静偷跑。
现在……
本来只是遗憾,谁知对面人接下来所说的话。
就像是能听见心声般。
“相爷有令,为免路途发生变故,让老奴在这里伺候着,也好照顾姑爷你。”
说的理所当然。
不知道还以为许枫生活不能自理。
他听闻剑眉微挑,没有再继续开口。
端起旁边的茶壶,为自己斟满茶水,而后一饮而尽。
路途的颠簸就像是此刻的心情。
上下摇摆,忐忑不安。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左相对他不满已久,还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一路疾驰。
许枫是食不知味,直到重心前倾。
马夫勒马。
当他走下车看见府门上高挂着的左相府三字时,眼神复杂,长叹口气后还是乖乖进去。
“请姑爷在这里等等,相爷随后就到。”
负责将人带到府邸来的管家总算是卸下重任。
一路颠簸他也疲惫。
便没有揽下接待的差事,吩咐正张望四周的许枫。
随后转身离开此地。
“究竟打算做什么?”
许枫坐在凉亭内,吃着不知何时摆放在此的糕点。
本应香甜软糯的桂花酥在他这却有些苦涩。
祸不单行。
好不容易拜托成天闹事,弄的许府鸡犬不宁的魏永山,老丈人又忽然出现将他带走。
想到书院内厚厚的那沓书。
许枫的脸色无比凝重,如果只是简单的邀请还好。
“怕只怕这是出鸿门宴。”
有来无回。
等了许久,别说是和左相见面,就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盘子里的糕点已经被吃完。
许枫捏着最后那块,面色凝重。
他慌了。
难道左相是打算把人一直关在这里?
思及此处,许枫腾地一声站起来,走到不远处的小门那,隔着这层障碍,他能听见他们谈话。
顿时眼前一亮,拍着门板大喊。
“外面的人能听见吗?可不可以把门开开。”
可那边却突然安静。
隔着门缝,许枫知道他们都没有离开。
只是回避了这个问题。
态度越发可疑!
他再也没法站住,趁着下次守卫换人的空荡。
蹑手蹑脚来到门口。
当许枫准备推门离开时,手臂不断用力。
而大门纹丝不动。
锁发出碎响,他的心也随着声音沉入谷底。
苦笑着看向眼前紧闭的门。
自问。
“还会有更糟糕的结果吗?”
闹钟开始疯狂推演最坏的结果。
许枫面沉如水,那双如墨般的瞳孔似乎比以前颜色更深,泛着冷厉的弧度。
殊不知……
彼时左相还在马车上,他刚刚又被皇帝喊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