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枫是被左相亲自带走,平日里他都见不着。
还被打发来看住宋晴儿。
想要帮忙几乎不可能。
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止不住往下掉。
宋晴儿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慢慢松开了紧攥着的衣袍。
“我该怎么办?”
她在心底自问,可没有人回答。
就在宋晴儿感到绝望时,忽然想起被放在卧房里的那块令牌,以及许枫留下的纸条。
她将银牙紧咬,余光看向旁边的管家。
如今只能赌一把!
宋晴儿脸带泪花跑回了家,随后又风风火火赶往如意轩。
见到这位的路掌柜当瞧见令牌就知道出大事了。
听完前因后果连忙将人带到长街。
又是那处不显山露水的宅邸。
隔着门。
宋晴儿听见里头传来的琴音,但并不真切。
辨认不出是哪首曲子。
“路掌柜,你今日来是有何事?”
清冷的声音自里面传来。
路掌柜听完连忙弯腰行礼,同时不忘开口简述。
“大人,许枫被左相扣在府里迟迟未归,恐怕再晚就赶不上乡试。”
乐声戛然而止。
可外头两位等了好一会,都没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宋晴儿心里忐忑,一双柳眉紧锁。
急的泪珠子在眼眶打转。
就在感到绝望时,那位大人忽然开口。
“我知道了。”
“让你身边那位准备好笔墨纸砚,以及备考需要的所有东西,在考场外等着。”
宋晴儿听闻连声道谢,依照吩咐匆匆离去。
而路掌柜。
他自然不会在此处逗留,也去帮财神爷张罗备考的东西。
在他们走后,门被轻轻推开。
穿着黑衣的男子现身,以极其高超的轻功消失在这所不起眼的宅邸内。
收拾好东西。
宋晴儿紧张的站在考场外,大门已经敞开,正前方不远处的香炉内燃着根香。
但已经所剩无几。
她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东西,连吃喝夜壶都已经备好。
只欠东风。
可这阵风迟迟没有出现。
急的宋晴儿在原地来回踱步。
彼时,香已经烧到最后,只剩一点点。
外面的人看见,连忙张罗着手下。
高声喊道。
“大门关!”
人群中有不少见过宋晴儿的,自然知晓她是谁的女眷。
看着那沉甸甸的包裹已经猜出许枫还没来考场。
顿时响起阵议论声。
“看来许秀才是临阵脱逃,可怜为他忙前忙后的妻子!”
“原本不是撂下豪言会中举吗?怎么连现身都做不到,不战而退是为懦夫。”
关键时候,宋晴儿挺身而出。
她顶着那位审视的目光,打断要关门的那些人。
“我乃左相独女,在此提出质疑。”
“按照我朝铁律,香不燃尽不能关闭考场大门!”
身份了得,又搬出铁律。
站在门口的那位只好摆手,示意他们等等。
也就那点时间。
可这样也拖不了太久,宋晴儿在心里祈祷。
快点。
如果再不来就关考场了。
就在香烧到最后一丝时,远方忽然传来马蹄声。
来者策马扬鞭,风尘仆仆。
对着宋晴儿招手:“娘子!我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