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段时间,就已经让本来苦苦维持,风雨飘摇的作坊起死回生。
更别说以后。
老坊主先前可是去探了口风,如今梁山好汉记还未写完,这位已经有别的书在筹备。
听闻比之前者毫不逊色!
毫不夸张的说,作坊以后可就要靠这位爷吃饭。
他今天都做了什么?!
眼见其他的长工还准备揍人,他满脸恨铁不成钢。
连忙走到他们跟前阻拦。
“住手!把你们手里的棍棒放下!”
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老坊主身子微颤连忙卑躬屈膝致歉。
“对不起,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您。”
在场诸位除去路掌柜与许枫,皆是满脸错愕。
他们在作坊多年。
自然清楚坊主是什么牛脾气,居然就这么弯腰了?
长工至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开口询问。
“不是说要把这位逐出工坊吗?”
小孙子听闻更是不满的挥舞着手里的棍子,还朝着许枫比划,龇牙咧嘴。
见其没有分来半份目光,恼羞成怒。
朝自家爷爷说:“是呀爷爷,他还对你指手画脚。”
活像是要让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妖妃。
摆明了是要让老坊主替他出口恶气。
殊不知,那位后背因为这番话冒出冷汗。
慌乱的抬眼,确认好许枫并未露出异样的神色。
虽然松了口气,但仍旧没底。
以往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掉的孙儿?
“混账!焉有你说话的份?”
老坊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棍棒,往屁股招呼。
打的孩子不断惨叫,哭着求饶都没停。
这是真被气狠了。
三言两语,这小子就将财神爷拒之门外。
若是长大那还得了?
许枫并没有理会眼前的这出闹剧,在他看来太过乏味无聊,若是真想报复早就转身离去。
让他们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身边面色微变的路掌柜,他轻笑了声询问。
“现在我有资格改工艺了吗?”
改?
闻言老坊主神色微滞,欲言又止地抬头看了他眼。
哪里行?
一码归一码,许枫虽然是才华横溢,可以写出佳作。
但并不代表,在印刷也有造诣。
只是没等他思量,是否要看在书的份上勉强应下。
旁边沉默的人终于爆发。
“且慢!”
“是过去眼拙看错了人,许枫,这些人不值得帮!”
路掌柜看见老坊主那势利的模样,心中唾弃。
对其嗤之以鼻。
原本鼓吹传统工艺,可在巨大的利益前还不是低头。
话音落下。
原本还在斟酌的老坊主瞬间抬头,满眼错愕。
料他怎么也想不到。
率先提出离开的不是许枫,是一向好脾气的掌柜。
要是两个都走了……
想到这种可能,他哪还敢摆什么架子?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
负荆请罪。
“路掌柜!许举人!老夫方才做的事有欠妥当,愿意负荆请罪!请您们大人有大量。”
“饶是刚刚口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