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回到家觉得有些头疼，倒了杯热水坐在客厅里发呆。
桌上的手机从新闻出来之后就一直响个不停，除了工作上新认识的那些朋友发来的‘关心’，还有就是许久不曾联系的同学发来的慰问。
舒然自己心里也奇怪，上学的时候因为内向的性格本就都不怎么交流，没想到最近却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几个，关心起她在圈里的生活。
瞥了眼手机舒然懒得回应，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她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突然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来，是她给家里人专门设置铃声。
舒然皱起眉，因为今天的事情太过突然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和舒妍交待，她现在估计是看到网上的那些话了。
“妍妍。”
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女儿。”
舒然猛地顿住，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爸？”
——
舒然赶到医院的时候舒锋国就坐在病房门口，他穿着一件发皱的白色衬衫两手来回的搓着，正对着身边的李茹说个不停。
李茹先看到她，沮丧的神情立刻收了起来推了推舒锋国。
“然然。”
舒然没说话径直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透明的窗户往里看，舒妍正在安安静静的睡觉。
“你妹妹最近挺好，医生说下次检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先出院。”
“出院的事情我会再去问医生。”舒然回着看了眼躲在李茹身后的舒锋国，移回视线：“妈，网上的事情妍妍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她今天早上做完治疗后看了会书做了些题就休息了。”
舒然松了口气，“等她醒了之后，我会跟他讲这件事情的。”
李茹点点头神色轻松没有一丝担忧，余光却看向一旁的舒锋国，“你爸，你爸挺担心你的。”
“他知道网上那些事情之后就问我是怎么回事，生怕你受了委屈。”
“真的吗？”舒然低声笑了下，抬头看向舒锋国，他的气色挺好精神也不错，看得出来，最近过得还算安逸。
“当然呀，你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呢？”
眼睛突然觉得有些酸涩，心口却凉凉的。
这种话她早就不信了。
舒然转过身坐到长椅上，神色淡漠的望着他：“您最近去哪里了？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您。”
“爸爸知道对不起你，没有脸来见你。”
舒然扯了扯嘴角，眼里藏不住的觉得荒唐。
“那现在就觉得对得起我了？敢来见我了？”
她突然变得有些锋芒起来，舒锋国愣了愣很不适应。
明明几个月前他这个女儿还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哀求的人。
舒锋国有些不淡定的舔了下干涩的嘴巴，坐到她身边，“我是想弥补你的。”
舒然轻挑了下眉，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我也听你妈说了，温先生待你不错，可是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一个能长久的事情。我还是想早一些把债还清的。”
“不赌了？”舒然问他。
“早就不赌了，我还要照顾你妈妈还有妍妍呢。”
舒然吸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还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