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深度催眠
旁边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两个家伙听到檀润青的话，瞬间感激得热泪盈眶。
他们异口同声道，“檀组长，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
庞赓恕看了人出人意料一眼，恶狠狠地质问，“如果没有人配合，张思明怎么可能在你们面前那么轻易跳车？”
说完又回头问檀润青，“难道檀组长真的相信张思明有神力相助？”
檀润青没有回答庞赓恕的话，而是看向被打得浑身是血的两个人。
“两位，想让我帮你们洗脱冤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才行，否则即使神仙来了也没法帮到你们。”
两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道，“檀组长有什么问题请尽管问，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如实汇报。”
檀润青点点砂，又正了正身子，才问。
“当时在卡车上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比如有没有人说过话什么的，你们最好详实地跟我复述一遍，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然而，那两个家伙却摇头，“没有，出发之前庞站长交代过不许说话，大家都执行得很好，默默坐着，连眼神都没有交流过。”
庞赓恕一脸失望地坐在旁边，拿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一口。
“真的没有任何异常吗？”檀润青倒是不争不躁，继续不紧不慢地问，“比如说两名嫌犯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做奇怪的动作，用脚敲击地面，用手拍打自己的身体，或者发出奇怪声音之类的？”
庞赓恕在旁边吸着烟，脸上露出一抹不以为然之色。
在他看来，刘惠芬和张思明都戴着手铐和脚铐，即使真用无法灵活活动的手脚做出什么动作，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更别说他们都被套上头套，堵上嘴，能发出的顶多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抽象的声音，没有人能听得懂。
那两名押运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檀润青这个问题提得很奇怪。
审讯室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气氛略显得有些尴尬。
“难道真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过？”不过檀润青似乎并没有尴尬的感觉，而是继续循循善诱，“就是咳嗽也行啊。”
突然，其中一个押运人员大声道，“想起来了檀组长，刘惠芬好像确实有发出过声音，只是不知道那算不算异常。”
檀润青闻言大喜，“她发出过什么声音，快说。”
“起初她在不停咳嗽，咳了一阵之后，喉咙里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庞赓恕听了不由在旁边暗笑，心说咳嗽能传递什么信息？
更别说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了，那一定是嘴里塞着布，难受才发出的，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他并不想说什么，只想看笑话。
戴老板虽然让自己暗中监视檀润青在津门的一切行动，但是看得出戴老板是非常器重这位檀组长的。
之所以让自己盯住他，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可不可靠，能不能重用。
根据这段时间自己的观察，檀润青虽然霸道了些，很多事不太把自己这个津门站站长放在眼里，不过人应该还是可靠的。
这次回去戴老板估计就要提拔他了。
虽然心中多少有些吃味，但是谁叫人家不但能力强，还有背景呢，这种事只有羡慕，忌妒不来的。
但是如果能亲眼看到他在戴老板面前摔个跟斗，还是很开心的。
此时檀润青却非常兴奋，他亲自给那名押运人员倒了杯水，待他喝完之后才又问。
“你能不能学一下他是怎么咳嗽的？”
“还有呜呜呜声，如果还记得住就赶紧学给我听。”
“要是学得像，等这个案子完结之后，我会跟戴老板汇报，告诉他你们不但无过，还有功。”
听到这话，那人也有些激动。
拧着眉头想了想，便开机始咳嗽起来。
咳了几声之后，又开始从喉咙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等他学完，旁边一个也大声道。
“檀组长，他学得不像，还是让我来学给你听吧。”
檀润青则很愿意看到这种抢着表现的画面，他点了点头，“很好。”说完起身也倒了一杯水给他喝。
他的同伴哀怨地瞥了他一眼，感觉这家伙在抢自己的功劳。
那人三口两口喝完水之后，也开始咳嗽起来，然后又发出呜呜声。
檀润青让他们两个人分别又学了几次，自己双的抱臂，闭着眼睛试图从他们发出的声音里寻找规律。
半晌他才回头冲一旁默默看戏的庞赓恕问道，“庞站长，你有没有感觉他们两个发出的咳嗽声是其实有规律的？”
庞赓恕一愣，“什么规律？”
其实他刚才并没有细听，他一直在想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因此心根本没有在审讯室里。
“我听出他们的咳嗽声好像是四声一组的，你不觉得有点像摩丝密码吗？”
庞赓恕明显吃了一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檀润青。
“怎么可能？”
不过没等檀润青说话，旁边一名押运人员就抢先道。
“站长，听檀组长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点像摩斯密码了。”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刘惠芬的咳嗽就是咳几声停一下。”
“虽然我没有注意到底是不是每四声停一下，但是确实是有一定规律的，可惜我当时没往这方面想，以为他只是因为嘴里塞着布难受才这样。”
庞赓恕没理自己的手下，而是狐疑地看着檀润青，“檀组长，你的意思是刘惠芬用咳嗽的方式给张思明发摩斯密码，让他自杀？”
檀润青点点头，“对，否则张思明没有理由突然跳车。”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一定就是，这事还需要验证。”
檀润青说完，又回头对那两名押运人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