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组长,我不会让你白帮的,兄弟在天河路12号租了一个小院子作为站里的安全房,还没有启用过,只人我一个人知道,院子里花坛左边那棵柿子树下埋着二十根小黄鱼和五百个银元,以及别人送给我的几样古玩,是我这些年所有积蓄,连房子和埋在地里的东西都给你了。”
听到有钱和房子,檀润青终于松口。
“既然庞站长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尽力而为吧,不过戴老板能不能听得进我的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庞赓恕连忙道,“檀组长只要能尽量,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大不了就是一死。”
檀润青连忙安慰道,“庞站长太悲观了,处座应该不至于要你的命。”
庞赓恕叹了口气,“王有哲如果污蔑我是日本特务,我也不怕,可是那混蛋竟然说我是红党,我就担心处座拿我做典型,杀鸡给猴看啊。”
檀润青没再说话,别说庞赓恕主动给了钱和房子,即使没给自己也要帮他说情的。
毕竟王有哲指认庞赓恕是红党之后又逃跑,这完全不合逻辑。
为了不让戴春峰对自己产生怀疑,自己必须主动指出王有哲的证词有问题,告诉他王有哲很可能在污蔑庞赓恕。
反正王有哲人已经死了,自己怎么说都没有人出来反驳。
但是现在还不能让庞赓恕看出来,否则那房子和钱就得不到了。
檀润青带着庞赓恕来到戴春峰面前,“处座,庞站长到了。”
说完便要转身出去,准备给他们单独谈话留空间。
这种主动回避的方式也是在向对方暗示,自己心胸坦荡荡,并不关心他们谈什么。
戴春峰见状,立即把他叫住,“小檀,你留下。”
檀润青等的就是这句话呢,只有自己在现场才能适时帮庞赓恕说情。
他连忙回头,“是。”
戴春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这才瞟淡淡了庞赓恕一眼。
“小庞啊,你也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了,平时我对你怎么样?”
刚才看到檀润青转身出去的时候庞赓恕暗暗着急,直到戴春峰把他叫信才稍稍松了口气。
此时听到戴春峰问自己,他连忙挺身立正,“处座对属下恩重如山。”
戴春峰突然面色一沉,“可是,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是红党。”
“好好的津门站长不做,为什么要当红党,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难道忘记了常校长对红党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指示?”
说到这,戴春峰突然重重叹了口气。
“即便如此,我本人还是很欣赏你的,只要你能把加入红党的经过跟我详细说一遍,同时把你的上线和下线都告诉我,我可以即往不究,甚至仍然让你当津门站站长。”
戴春峰话音刚落,庞赓恕就扑通一声跌倒在他跟前哭诉道。
“处长,我知道这些年的表现让你失望了,但我真的不是红党啊。”
“这些年在津门站,我跟王有哲难免会有些摩擦,那都是公事,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我是真想不到那混蛋怀竟然恨在心公的私仇,他是成心污蔑我啊。”
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戴春峰不悦地蹙起眉头。
“不要拿这事当借口,檀组长到津门这段时间也针对津门警察局做了不少实事,王有哲为什么不污蔑檀组长,偏偏污蔑你?”
“都说苍蝇不叮无逢的蛋,难道你本身真的没有问题?”
“你至少也得拿出王有哲污蔑你的证据别人才能相信你真的无辜吧?”
庞赓恕一时语塞,心说我要是有证据就不用麻烦处座你亲自跑一趟了。
可是这话他又不敢说出口,只能求助地看向檀润青。
檀润青知道是时候自己出马了,他连忙谦虚地戴春峰道。
“谢谢处座对属下工作的认可,不过我到津门的时间短,不敢跟庞站长这种长期在津门工作的老人比。”
“王有哲也算是津门的地头蛇了,警察局长又是个手握实权的职务,这种人心气肯定会高一些。”
“偏偏庞站长的工作就是监督他的,在这过程中肯定或多或少会损害到王有哲的利益,平时可能不太当回事,但是当王有哲发现庞站长带人来抓他的时候,以前所有累积在心中的怨恨顿时就来了个总爆发。”
“他肯定是因为平时做了太式出格的事,知道这回逃不过了,所以才污蔑庞站长为红党,想拉他垫背。”
檀润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戴春峰端起面前的茶杯低头喝茶。
等他说话之后,才抬头瞥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庞赓恕是冤枉的,津门站并没有红党?”
檀润青笑呵呵道,“我觉得庞站长是冤枉的,但是津门站不一定没有红党。”
戴春峰只是眼神微微一滞,但是并没有作声。
相反,庞赓恕惊得瞪大了眼睛,“檀组长,津门站怎么可能有红党?”
虽然檀润青说自己是冤枉的,多少让他松了口气。
但是只要津门站内有红党,自己这个站长同样脱不了责任,让他不由地又紧张起来。
他是真担心檀润青拿了自己的钱不肯真心帮自己,还火上浇油。
檀润青冲他笑道,“庞站长别着急啊,听我慢慢分析给你听。”
庞赓恕无奈,现在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人家手中,只得默默等着他的下文。
就连戴春峰都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檀润青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这才不紧不慢道。
“首先,我觉得王有哲即然已经指认庞站长你是红党,他之前不论犯多大的事相信处座都不会再深究,他完全可以安心等着升官发财。”
“奇怪的是,那家伙突然逃跑了,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
庞赓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王有哲这一行为确实有问题,只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他一时还想不明白。
檀润青又给戴春峰续了杯茶,这才继续道。
“王有哲这一行为只能说明他指认庞站长是红党只是一时权宜之计,为的就是让我们对他放松警惕他好伺机逃跑。”
“但是我觉得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被我们忽略了。”
“王有哲本身的问题可能并不仅仅是我之前查到的贩卖烟土,以及私自倒卖军火那么简单。”
“还能有什么事?”庞赓恕迫不急待地问。
“他可能暗中跟红党有关联,当然,那个五毒具全的家伙不太可能是红党,但是不排除他为了个人,暗中跟红党做利益上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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