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一男哪里有耐心听他解释,亲自提起皮鞭就是一顿狠揍。
直到手打得抬不起来了,他才冲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邱海平吼道。
“叭嘎,你根本不是真的投诚大日本帝国,敢骗大日本皇军的人都必须死。”
就在这时,北野一郎匆匆过来汇报,说刚他从唐沽把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给抓回来了。
这算一个好消息,秋田一男满腔怒火终于稍稍平息了些。
他让人继续给邱海平上刑,自己去审讯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
被五花大绑的犬养次郎走进审讯室,看到秋田一男立即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两眼放光。
“秋田君,你手下这些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怎么把我抓到我得机关来了呢?”
秋田一男冷眼审视着他,“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是你最近做的一些事实在是不能不让人觉得你有问题啊。”
犬养次郎连忙为自己辩解,“秋田君,我知道你指的是兴德洋行被骗走的那二十二万块钱的事,那事跟我无关啊,是山口清和把钱给了一个叫栖川俊秀的人,我怀疑他跟栖川俊秀的人里应外合把钱弄走了。”
秋田一男觉得他在狡辩,立即冷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要跟山口清和一起逃跑?”
犬养次郎陪着笑道,“山口清和不承认跟栖川俊秀里应外合啊,可是又担心老板来了我们解释不清楚,所以我们两个商量之后决定去找栖川俊秀,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把钱追回来,否则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就凭你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找到一个成心骗你们的人?”秋田一男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的话,“如果你们两个真受骗上当,那为什么不马上报警?”
犬养次郎哭丧着脸道,“栖川俊秀那个混蛋太狡猾了,骗我和山口清和说要开公司,还要薪聘请我们过去帮他管理,现在所有证据都对我和山口清和不利,报警就等于自投罗网,我们有口难辩啊。”
其实秋田一男对兴德洋行的钱到底是真被栖川俊秀骗走呢,还是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跟那个叫栖川俊秀的人里应外合弄走的并没有太大兴趣。
他真正关心的是,犬养次郎到底是不是红党,或者说跟红党有没有关系。
因此他直接将利顺德大饭店拿到的那张带有维多利亚路20号字迹的便笺扔到犬养次郎的面前,“丢钱的事先不说,你说说这个地址是做什么用的吧。”
犬养次郎龣的起便笺,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秋田一男。
“秋田君,这是什么意思?”
秋田一男觉得他在装糊涂,“犬养君,都到这时候了就别再装了,这张便笺是我在你住过的利顺德大饭店那间客房里找到的,你退房之后就没有人入住过。”
“别告诉我你不懂中文,我知道你到种花家之后曾经学过一段时间中文,不但能看懂种花家的书,还能写。”
犬养次郎看着那张便笺,苦着脸道,“秋田君,别说这字条不是我写的,即使是,这就是一个地址,能证明什么,难道这能证明是我跟那个叫栖川俊秀的混蛋里应外合骗了兴德洋行的钱?”
秋田一男瞥他一眼,“如果只是骗了兴德洋行的钱倒好了,实话告诉你吧,这是红党准备开会的地址,这就足以说明你就是红党,或者正在帮红党办事。”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红党,犬养次郎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
“秋田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本人打心眼里瞧不起种花家人,恨不得把他们全部灭了,种花家这块肥美的土地才能真正属于大日本帝国,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为红党做事?”
秋田一男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本来我也觉得不可能,可是你得告诉我,你住过的房里为什么会有红党秘密开会的地址?”
犬养次郎气急败坏道,“我怎么知道,这一定是种花家人陷害我,你如果信以为真,那就正中他们的下怀了。”
秋田一男从鼻吼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上面的字就是你的笔迹,怎么可能是陷害?”
犬养次郎连忙再次拿起那张便笺细看,果然越看越觉得那笔迹像自己的,把他给吓得一个激灵,难怪刚才感觉这几个字好像有些眼熟。
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认,否则自己就死定了。
“秋田君,这一定是那个叫栖川俊秀的家伙故意模仿我的笔迹陷害我的,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秋田一男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这事不能凭你一面之词,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是栖川俊秀模仿你的笔迹写的,否则你通红党的罪名是逃不脱的。”
犬养次郎欲哭无泪,大声叫起屈来,“秋田君,那张字条真不是我写的啊。”
秋田一男站了起来,冲旁边的审讯人员招了招手。
“上点手段,让犬养君清醒清醒。”说完他回头对犬养次郎道,“犬养君,我先去跟山口清和聊聊,希望他比你明智主动招供,或者等我回来你已经想通了,否则你估计永远都回不了大日本帝国了。”
犬养次郎急得大声叫道,“秋田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啊。”
秋田一男根本不想再搭理他,让人把山口清和带到另一间审讯室。
山口清和同样一口咬定他上了栖川俊秀的当,不过他同时还强调,自己之所以会如此轻易相信那个叫栖川俊秀的家伙,是因为犬养次郎把那个人奉为座上宾,事实带着他一起去码头,所以误导了他。
秋田一男自然不可能轻易相信山口清和的话,于是也他动了刑。
但是所有刑具都用了一遍,犬养次郎和山口清和仍然没有松口,把秋田一男气得喝茶的杯子都砸碎了两个。
不过秋田一男突然又想到邱海平,既然他们同时都拿到了维多利亚路20号这个地址,那么可能就是同一条线上的人。
于是秋田一男再次来到审邱海平的那间审讯室,希望从这里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彼时邱海平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其实他是真想招,但是因为只是个交通员,说白了就是个跑腿,传递的情报又都是密写的,连日本人自己拿到了都看不懂是什么,更别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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