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檀润青让龙葵开车来接自己,目的就是让他跟卓天成见一面,今后交接东西的时候也方便。
谁知,檀润青的车子刚到家,龙葵便进来,说有个叫姚志明的求见。
这让檀润青有些意外,刚分别呢,怎么就追到家里来了?
不过他还是让龙葵把人带进来,自己在客厅等着。
不一会儿姚志明便手里提着一只皮箱进来了,“不好意思啊檀站长,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
檀润青笑道,“不知姚副站长有何贵干?”
姚志明将手中的皮箱放到檀润青面前的桌上,“属下能逃过一劫,全告檀站长和卓站长鼎力相助。”
“听卓站长说,檀站长喜欢古玩,前些日子属下无意间得到几件小玩意,我一粗人留着也没什么用,所以送过来给檀站长鉴赏。”
说话间,箱子已经打开,里面放着两幅画,一个青花瓷瓶,还有一个黑色的锦盒。
姚志明指了指那两副画,“这两副画据说是唐寅的真迹,这个青花瓷是元代的。”
说到这,他拿起那个黑色的锦盒打开,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来。
“这块玉佩据说是当年汉武帝为最宠爱的卫长公主准备的嫁妆,价值连城。”
檀润青接过那块玉佩看了看,不论做工还是成色都是一等一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价值连城,但是肯定不便宜。
再拿起那个青花瓷瓶看了看,确实是元代瓷器,而且看上去还是皇家用品,价值肯定不一般。
还有那两副画,是唐寅的仕女图,同样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送上门来的宝贝,檀润青当然不可能拒绝。
他笑着冲姚志明拱了拱手,“既然志明兄盛情,那檀某就却之不恭了。”
见檀润青收下,姚志明很高兴,连茶都不喝就告辞走了。
檀润青拿起那块玉的手里把玩,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终于感受到什么叫湿润如玉了。
一抬头,看到泉泽芳从楼上下来。
他笑着举了举手中那块玉佩,“看看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了。”
泉泽芳走过来接过玉佩看了看,“无功不受禄,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檀润青立即笑道,“不是白送的,这是聘礼。”
这狗汉奸,又来了,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拿来当聘礼,真不要脸。
泉泽芳懒得搭理他,放下玉佩自己上楼去了。
檀润青冲她的背影叫道,“收拾一下早点睡,明天我们就回金陵了。”
不过他自己并没有睡,把那箱东西送到地下室之后,又开车出去了。
很快檀润青就来到公学道路15号,从后门进入兴隆轩茶馆。
此时茶馆已经打烊,王仲春正在收拾,柱子则在洗衣服。
檀润青告诉柱子明天跟自己一起回金陵,让他收拾一下。
然后才问王仲春,“王有哲的小舅子还关在这吧?”
王仲春点头,“是啊,少爷你没说怎么处置,所以一直关着呢。”
檀润青拉了张椅子坐下,“你把他带出来,我跟他聊聊。”
不一会儿,王仲春就把胡子拉茬的孙家富带出来。
被关了两个月,孙家富整个人都瘦得脱相了。
看到檀润青,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哭道。
“檀先生求我。”
檀润青冷眼看着他,“你姐夫是红党,你让我怎么救啊?”
“啊?”孙家富显然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全天下是红党我姐夫也不可能是啊。”
檀润青冷笑一声,“这也怪你啊,自己引狼入室能怪谁?”
孙家富一脸懵圈,“檀先生,我怎么引狼入室了?”
檀润青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还记得你那个叫钱富鑫的生意伙伴吗?”
“记得啊,他怎么了?”
“就是他告发你姐夫是红党,你姐夫因为身份暴露,已经畏罪自杀了,要是不我提前让人把你带到这藏起来,你早就被当成同党抓回去枪毙了。”
“明天我就要回金陵,不可能一直把你关我这,所以决定把你放了,自谋生路去吧。”
孙家富一听,瞬间绝望,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檀先生,我如果这么出去,一旦被人发现就死路一条啊,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下半罪子我当牛作马报答你。”
檀润青摇头,“我是不可能带着你的,不过你如果真想活的话,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什么路?”
孙家富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迫不急待地问。
“还记得当初钱富鑫曾经告诉你,特务处津门站有个叫卓天成的是红党的事吗?”
“记得啊。”
“其实那是他跟你姐夫合谋故意在你面前说卓天成是红党,希望你去告发,陷害卓天成,但是你没这做敌,也因此救了你一命。”
孙家富惊得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卓天成不是红党?”
檀润青点头,“当然不是,因为卓天成手上有你姐夫是红党的证据,正在暗中查王有哲,所以他才想抢先一就倒打一耙。”
“其实王有哲这些年来一直利用你帮他,也就是红党做了不少事,所以严格来说,把你当成红党的同党是完全合理的。”
孙家富一听,差点没哭出来。
“檀先生,我真不是王有哲的同党啊,要是早知道他是红党,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发他的。”
檀润青一脸同表地摇了摇头,“但是现在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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