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每个人都有一部可以手拿的电话,至少现在周海棠课可以打电话让陆琛过来送个伞什么的,也不至于这么憋屈的躲在这里。
又等了好一会儿,雨中白雾渐起,周海棠隐约的看着不远处走过来一个黑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努力挥着手,大喊道,“喂,能不能帮忙送个伞来,我在这走不了。”
那个人影闻声顿了一下脚步,随即快步的走了过来。
见状,周海棠和不免松了一口气,用手裹紧了外套,发冷的跺了跺脚。
“海棠姐?”
那人头上带了个帽子,说话时才慢慢的抬起了头,周海棠看向他,猛的瞳孔一缩。
是二狗子。
男人邪笑着,显得他面庞看起来更加的畏缩,他拿着伞,在周海棠身边绕了一圈,“怎么样?还记得我吗?”
周海棠在心里非常的想骂人,该死的天下这么大雨,喊人的声音都被雨声压了下去,偏偏还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仇家。
见她不说话,二狗子又凑近了一些,拿掉了头上的帽子,头皮上面赫然一个至少五厘米长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处理不当,伤疤狰狞的恐怖。
他指着那个伤口,眼睛瞪起来,“这是我去看管所,被人打的,很难看吧。”
“还行,男人就该有点伤疤才有男人味。”
周海棠说的一脸认真,实际心里早已经怒骂老天爷数百次了。
这话直接把二狗子逗笑了,“今天是我刚出看管所,没想到就在这碰到你,咱俩也算有缘。”他抬头打量了一下破房子,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屋子也还不错,正好现在没有人,我给你送个礼物。”
周海棠警惕的看着他,脚步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些,“什么?”
二狗子指了指破屋,随后突然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全是铁锈的小刀,“送你的坟墓啊。”
他一步步靠前,“你知不道我这么多天在看管所是怎么过得?他们看我是没爸没妈的种,对我是拳打脚踢,差点在里面杀了我,但这一切,都是被你所赐!”
别人都说村头的混子是疯子,原本周海棠只以为他们恃强凌弱,现在看来,能传出来这样的消息,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后退着,试图平稳二狗子的情绪,冷静的说道,“你搞清楚,是你打了我儿子在先,我还进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咱们谁也没好到哪里去。”
二狗子扭了一下脖子,发出清脆的一道声音,表情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说的都是我不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