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北方平原较南方多很多，一头母牛一年也只有半年哺乳期。奶制品又不易保存，怎能做到夜夜都能在夜市售卖呢？”
这想法很矛盾。
可是看着顾昭昭晶亮的眼眸，他就本能觉得她是有对策的。
“很简单啊！制作成奶酪或者奶条呗！”
顾昭昭微微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的确没有牛奶工坊。
甚至都没有系统的畜牧业深加工。
现代的牛奶之所以可以一年四季都产奶，除了真的喂的好之外，还有各种抗生素以及催乳的药物维持。
正常的牛哺乳期也只有五六个月。
小牛就能吃草，这才给了人们继续挤牛奶补充营养的机会。
看着颜庭筠求知欲满满的星眸，看在她今晚吃的很开心的份上。
顾昭昭决定继续这个话题，满足他的求知欲道：
“简单来说，奶酪和奶条是差不多的东西。都是将牛奶的水油分离，取出固体块再风干保存。所以奶酪和奶条可能会有一些淡淡的酸味，但是这也是一种风味，吃习惯就好了。而奶酪和奶条的营养价值甚至比直接喝牛奶还要高，非常适合贩卖和运输。甚至也可以……当作军粮。”
她是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蒙古族，但是草原人民一直都是这样做军粮的。
哦！
对了，还有牛肉干。
反正大越国是肯定没有的。
俊美男人立刻陷入深思，很显然是觉得顾昭昭给的思路太有用了。
南方发展一个夜市，多一道甜品，对大越国的发展起不到明显的作用。
但是如果把奶制品推广到军队里去呢？
那样可以提高士兵的身体素质，可以提升保家卫国的成功率，开疆拓土是帝王心。
颜庭筠做为臣子，只希望守好边疆，让百姓们安家乐业，不至于被战争的铁蹄涂炭。
所以回到客栈以后，颜庭筠没让顾昭昭去睡觉，反倒是拉着她做到桌边，详细记录一下奶酪和奶条的制作方法。
顾昭昭看他凝重的神色，就知道他后续的安排是什么。
毕竟这个男人满心都是国家。
所以她说得很详细，连带着各种肉干的制作方法，还有方便面的制作方法，也都交给了颜庭筠详细记录。
俊美男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从他偶尔抬起来看顾昭昭的温柔眼神也知道，他是对顾昭昭有多浓厚的兴趣。
顾昭昭一边走一边回想一边说，都快说完了注意力回笼。
才发现颜庭筠快要拉丝的眼神，吓得她浑身一抖，赶快离开了颜庭筠的房间。
千万别喜欢上姐！
姐是你永远得不到的女人。
这一夜在客栈，顾昭昭睡得也是极好的。
只是第二天早起有些拉肚子，显然是昨夜吃的东西不太干净。
或许也单纯是因为她吃了太多的海鲜，太过寒凉才导致腹泻。
于是早餐坐在桌边的时候，她明显神情恹恹的难受。
颜庭筠本来是在交代小厮一些事情，回头时就发现她的状态不太多。
刚刚见点肉的小脸变得惨绿，越发衬得那身旧衣服又大又破。
“你哪里不舒服？”
顾昭昭挑眉看他一眼，也不瞒着：
“肚子。拉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