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准了,你想赌些什么?”
耶律元姝转身对着众臣拱手,“如若我输了,三城之战被俘的六千大夏士兵,全部奉还!”
这条件可是诱人呀!
元蒙人口一直比不上大夏,空有巨大疆土确无法有效产出,故把人口看的比什么都重。
每次冲突后掳掠的人口和俘虏的士兵,全都成了元蒙贵族的奴隶。
这一次一下子还回来六千战俘,这可都是大夏的精锐士卒呀!
“如若小女子侥幸赢了各位,我元蒙只要一小城。”
“何城?”
耶律元姝邪魅一笑,缓缓说道,“平州,土门城。”
这平州和隔壁凉州合起来,并称天下咽喉。
西进可攻略西域,断元蒙一臂。
南下可剑指剑门关,压迫西蜀。
东进沿渭水河谷,可绕开大夏两条前线,直达江南七省。
现在两地均在大夏手中,但因为两地地形山川险阻,常年三方征战,民不聊生。
上山为匪者众多,所以管理比较混乱,大夏也只是占着几座关键城池罢了。
而耶律元姝提出的土门城是山中一小城,控制着周边两条山道,紧挨着元蒙边境线,属于前线的一座军城。
此城虽然也占些地理之优,但作用不大,加上城池破旧,和六千老卒一比,十分的划算。
“好!朕就和你再赌上一把,赌注就是这六千老卒和土门城!”
临近午时,一众大臣和元蒙使团转至奉天殿,毕竟文采比试,在血淋淋的演武场也不合适。
众臣分列两边,姜毅也凑在最后,演武的事情是完了,这不是还没论功行赏嘛,姜毅可不会沽名钓誉的离开。
太监拿笔墨做好记录准备,几位文曲院大学士都赐了座,静待元蒙郡主出题。
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
多情谁似南山月,特地暮云开。灞桥烟柳,曲江池馆,应待人来。”
耶律郡主一首念完,满朝皆惊。
想不到一个草原民族的郡主,竟然写出如此工整的诗词来,情真意切,边塞风情,战争阴影,无论词句还是意境,都是上佳!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又是一首出,霸气更显,既有草原民族的悍勇,也有大夏人的细腻。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最后又是新词一首,直接将三首边塞诗推向最高潮。
就连好多武将都微微点头,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边塞,面对千万敌军岿然不动的场景。
一众白胡子的大学士全都傻了眼。
大夏文人风花雪月,叹古悲今早已成了主流。
都是手无缚鸡之力,面无二两闲肉的学子出身。
从来就没去过什么战场边塞,如何写的出这样热血沸腾的诗词?
几位老学士也出了几首,但都不尽如人意,丝毫没有边塞诗的热血,都是些莺莺燕燕之词。
“大夏文人确实儒雅,怕是从未走上过战场吧,这土门城,我元蒙便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