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和顾行洲结婚,她不想张扬,但顾行洲还是坚持在国外举办了婚礼,场面非常盛大奢华,那时候她还感觉很幸福,觉得顾行洲是在乎她的。
可是后来再看,那应该只是他想让他奶奶开心罢了,反正不过是多花钱的事。
他的心不在她身上,婚礼再怎么花团锦簇,都只不过是空有其表的形式而已。
蓝晚笙摇了摇头:“不用了。”
萧凛也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一起回了萧凛的家。
他家是在城中村,一栋很小的房子,虽然是独门独栋,但又老又破,四壁萧条,唯一的可取之处是收拾得还算干净。
萧凛帮蓝晚笙把行李箱拎了进来。他们的婚房是二楼的一个房间,没怎么布置,但内饰家具被褥都是崭新的,还挺整洁。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萧凛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他们两人都是高个子,一起待在这里,显得这本就不大的房间更加逼仄。面对面时,气氛也格外令人窒息。
蓝晚笙尽管一直在做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这个完全陌生却已经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时,还是全身都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心里忐忑得厉害。
好在唯一让她感觉安慰的是,萧凛不太像她所听说的那个凶狠暴戾的小混混。他身上的气息很冷厉,给人感觉很不好相处,但至少目前还没有什么野蛮的表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容貌和声音都被毁了,他特别的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蓝晚笙磨磨蹭蹭地在卫生间里洗了半天的澡,实在是感觉拖不下去了,才硬着头皮出来,面对这个令她发憷的新婚之夜。
萧凛已经在床上了,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床头灯。
蓝晚笙犹豫地站在床前,揪着衣角,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躺上这张床,但也不敢说她要去别的地方睡。
她既然跟人家结了婚,就得履行义务。
实在不行,就只当自己是一块死肉好了。
蓝晚笙全身僵硬地躺到床上,像块木头一样,直挺挺硬邦邦地搁在那里,两眼望着天花板,屏着呼吸,心脏仿佛都悬到了喉咙口。
她实在是很难接受别的男人碰她。
她跟顾行洲结婚这一年以来,他们并不缺少床事,甚至频率高得让她都有点吃不消。有时候会给她一种错觉,顾行洲似乎很热衷于跟她做这事。
但他在床上,总是疯狂而凶狠,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样,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渴望,还有一种报复的意味。
她那时候就想,顾行洲跟她做的时候,是不是把她当成了童沐沐,他不能跟童沐沐在一起,就在她的身上发泄他的情绪和欲望。
可他明明喜欢的是童沐沐,她只不过是个泄欲工具而已,他又为什么要跟她做得那么频繁呢?
她从认识顾行洲起,他就是那种深沉内敛的性格,心比海深,捉摸不定,喜怒不形于色。她从来就没看透过他。
蓝晚笙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萧凛把那盏小床头灯也关了,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
黑暗更加能放大人的恐惧,蓝晚笙躺在那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萧凛就躺在她旁边,咫尺之距,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罩过来,充满了侵略性,让人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种无声的压迫感……似曾相识。
但蓝晚笙根本顾不上去细想,她更加紧张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本能抗拒的感觉。
这时,萧凛倾身,朝她压了过来,他的手抚摸上了她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