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沐沐今晚缠了顾行洲一个晚上,眼看顾行洲的耐心已经彻底消耗殆尽,而且她估摸着蓝晚笙中的药也该发作了,就跟顾行洲说自己不胜酒力,要找一个酒庄里的房间先休息一下,要顾行洲送她过来。
她早就从艾朵那里得知,明景煜要邀请蓝晚笙来这场酒会,就提前收买了落霞酒庄这里的一个服务员。
她让艾朵带着明景煜去房间等着,自己则是故意把红酒泼到蓝晚笙身上,让服务员带蓝晚笙去同一个房间换衣服。
那个服务员还提前在蓝晚笙喝的酒里面下了药,到时候药效发作,蓝晚笙跟明景煜两个人在房间里,不管会不会发生什么,光是这个场面就说不清了。
她要让顾行洲亲眼目睹他们的“奸情”!
童沐沐打开了房间门,还特地稍稍往旁边让了些,好让顾行洲一眼就能看到房间里面的景象。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房间里只有蓝晚笙一个人!
蓝晚笙衣着整齐,什么事情也没有的样子,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像是在休息,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
童沐沐傻了眼,脱口而出:“怎么只有你在这里?!”
蓝晚笙微微挑眉:“你不是让服务员带我去换衣服吗?我在这里等衣服送来。”
她拉长了音调,语气加重:“话说,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是觉得这房间里还应该有谁?”
童沐沐有点慌,下意识地往房间里看了一圈,甚至还不着痕迹地走进浴室看了一眼,明景煜确实是不在这里。
“没有……只是觉得晚笙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有点奇怪……”
蓝晚笙没理她,站了起来,突然朝着门外厉声喝道:“你站住!”
带顾行洲和童沐沐来这个房间的服务员,就是刚才带蓝晚笙来换衣服的那个服务员。她躲躲闪闪地在童沐沐后面,见到情况似乎不妙,本打算偷偷开溜,被蓝晚笙一声厉喝,吓得一个激灵,站住了。
蓝晚笙冷冷道:“又是你,你把我带到这个房间,说是等你拿衣服,衣服一直没拿来,你却又带了他们俩来这里,几个意思?”
服务员一脸慌乱,支支吾吾地:“我……我忘记您在这个房间了……”
蓝晚笙冷笑:“刚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居然都能忘?你是只有金鱼的记忆吗?我看你根本就是有问题!”
顾行洲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个服务员的确是明显不对劲。
落霞酒庄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能待在这里的服务员,也都是级别比较高的,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立刻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有两个保镖飞快地从外面进来。
那个服务员还在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顾行洲没有理会,直接指了指她,简短地说:“把她抓起来审问。”
服务员一看这个阵势,被吓得脸色煞白,拼命挣扎告饶。
“先生!我什么也没做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但两个保镖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根本没容她反抗,轻而易举就抓住她,带出去了。
童沐沐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意识到事情不妙,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去阻拦显然也是不行的,只能干瞪眼地看着那个服务员被带走。
顾行洲正要跟着那两个保镖离开,也去审问那个服务员,却看见蓝晚笙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是站不稳的样子。
他刚才就注意到,蓝晚笙脸色一直很红,本来还以为只是酒喝多了,但现在仔细看去,那种潮红色有些病态,跟醉酒的样子不一样,分明就不正常。
她的气息也很急促,一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