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辞遍寻无果,气得狠狠一脚踹在傅容时的胸膛上。
视线下挪,不经意瞥见他领口下那一片结实的胸膛,每一寸都透着一股张扬紧促的力量,黑色的丝绸睡衣半遮半掩,竟是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鬼使神差,她狠狠朝他啐了一口。
手腕突然被滚烫的大手扣住,一扯,一卷,许轻辞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框在怀里压进柔软的床上,他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流连,点燃一簇又一簇燎原的火。
她惊悚万分,推了推他,又推了推他,他却纹丝不动了。
很快,身后安静下来,绵长的呼吸声均匀响起。
原来是发癔症了!
许轻辞骤然有种悬崖边死里逃生的失重感。
她真是被逼急了,竟然敢虎口拔毛!
被困在他怀里,她浑身很快被汗湿透,精神高度紧张的同时,她努力撑着眼睛不让自己睡着,可是任她再顽强抗争,困意还是袭来了。
……
清晨,许轻辞一睁眼,就瞧见傅容时手支在太阳穴的位置,眸色幽深地盯着她,见她醒了,眼角眉梢霎时多出几分不耐,“你们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什么?”
“嘴上说着要离婚,身体却很诚实。”
傅容时一边说,一边用目光示意她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
许轻辞所有的瞌睡顿时都跑光了,忙澄清,“昨晚是你拉我上床的。”
傅容时的脸色仍旧苍白没一丝血色,他淡淡质问:“是么?你自己的手和脚也是我被迫的?”
许轻辞咬牙,竟有些心虚,她这个畏寒怕冷一到冬天就自动往热源处钻的毛病,她自己是知道的。
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昏迷了一夜,傅容时的情绪还挺平和,完全不似昨日的剑拔弩张,他淡淡的道:"衣服,替我拿过来。“
许轻辞蹙眉,看了他的胳膊一眼,没有动。
傅容时也皱了眉,有些不理解:”你准备在傅宅长住?"
她承认,傅容时是拿捏住她的七寸了!
她在傅宅的日子是生不如死!
她立刻爬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到他那一边的床头柜上,说:“您请起……”
傅容时眉挑得高高的,微微的笑意有些藏不住,“烧刚退,手没什么力气。”
他为了靖嘉禾受的伤,凭什么要她伺候?
许轻辞压着火气,脸上浮着一层虚假的笑,刚抖开套头毛衣准备给他来一个锁喉,身后就传来开门的声音,她的站姿下意识就规矩起来。
傅容时瞅她一眼,意味不明。
随后才看向推门进来的林妈,眼神顷刻冷峻下来:“没人教过你敲门吗?”
林妈一怔,委屈地道:“是老太太要我……”
傅容时一个眼神扫过去,喝道,“滚!”
林妈惊慌失措地关上门出去了。
傅容时看着许轻辞,许轻辞盯着自己的脚尖。
气氛不知为什么,一时沉寂下来。
沉默许久,傅容时抬手接过毛衣,蹙眉:“我傅容时的太太不需要容忍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