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赶到的殡仪馆的时候,许轻辞正站在路边等车。
她低低挽着的头发有种复古的优雅,背影纤薄,微低着头看手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翻遍了整个海川终于找到的人,此刻近在咫尺,傅容时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傅容时才走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许轻辞冷不丁被人拽了下,痛得倒抽了口冷气,她扭头,“你怎么在这儿?”
质问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漠然。
傅容时低头,瞧见从他指缝里露出来的白皙皮肤上青紫斑驳的痕迹,他皱着眉,问:“怎么弄的?”
许轻辞现在看见他,只觉得厌烦,一把甩开他:“傅先生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的,影响不大好吧?”
傅容时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奈,“轻辞,我很担心你。”
许轻辞眉梢抽了抽,迟来的担心,要它又有什么用?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欠他一句关心的人吗?
许轻辞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早先的时候,傅先生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现在又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如果您实在闲得没事做,就赶紧和我把离婚证领了,一想到和你这种人躺在一个本子上,我就心梗。”
傅容时望着她,看了看身后殡仪馆银底黑字的招牌,问,“你真的要站在这里和我谈离婚的事情吗?”
许轻辞淡淡扫他一眼,说出的话有几分刻薄:“板上钉钉的事情,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是差个时机罢了。”
傅容时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心烦意乱地说:“许轻辞,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许轻辞漫不经心的:“谢谢傅先生体谅。”
神态间的敷衍,是傅容时不细看也觉得心惊的程度,他一只手搭上许轻辞的肩膀,一只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一勾:“许轻辞,我们之间有误会,你给我个机会,听听我怎么说。”
被他触碰的地方一阵难受,许轻辞对他简直是生理性的厌恶,
她下意识就去挣扎,却扯痛身上的伤口,热辣辣的痛,她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狠狠地碾了碾,“里面一窝子媒体,你想上明天的头版头条吗?还不快放开我!”
傅容时脸色有些泛白,“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放我的新闻?”
这句话着实刺痛了许轻辞,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其实,话音刚落,傅容时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硬生生受了她这并不轻的一巴掌。
许轻辞冷笑:“傅先生好手段。”
这里的时间和地点都不适合解释,傅容时也知道,许轻辞脾气上来的时候,你和她就是说破了天,她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绝不能放任许轻辞再这样随意地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他弯腰,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扣着她的背,就这样将人扛在了肩膀上。
许轻辞简直恨死傅容时了。
她眸子里几乎要冒出火,对着傅容时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时,常年健身的好处就凸显出来了,他的手臂胳膊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把她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许轻辞的挣扎一直持续到被傅容时塞进车里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