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微夏回头,看见傅容时,整张脸顿时比雪还要白,她眼神闪躲着,慌乱地低下头。
许轻辞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出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傅容时没回她。
反而走过去攥住乔微夏的手腕,把她从许轻辞身边拉开。
乔微夏觉得自己手腕都快要被捏碎了,踉跄了两下才站稳。
傅容时毫不掩饰的怒意和强大气场的压迫下,她心跳都差点停止了,很小声地喊了句:“小舅舅。”
傅容时打量着她,厌恶得仿佛在看一坨垃圾,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面“你求她?配么?”
乔微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捂着脸狼狈地跑了出去。
傅容时偏头看着护工,“以后不相干的闲杂人,不要放进来让太太糟心。”
护工被他话里的冷意吓到,害怕自己失去这份高薪的工作,赶忙应道:“傅先生,我知道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的。”
傅容时摆摆手让她出去,拉了椅子在病床前坐下。
等海鲜粥的香味飘出来的时候,许轻辞才注意到,他是拎着保温桶过来的。
他把粥从保温桶盛到白瓷碗里,盛起一勺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喂到许轻辞的唇边,她不动,他就也举着勺子不动。
氤氲的热气慢慢消散,傅容时轮廓分明的五官清晰地印进许轻辞的眼眶里,莫名其妙的,她有点想哭。
傅容时眉角一挑,问她:“你是准备把自己饿死吗?”
海鲜粥的鲜香味源源不断地从保温桶里飘散出来,许轻辞也的确是饿了,可她却抹不下面子去吃他喂过来的饭,毕竟昨天晚上,他对她撂那样的狠话。
在她这里,那已经是绝交的意思了。
傅容时把勺子里凉掉的粥喝掉,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勺子外壁碰到许轻辞唇的时候,她有些忍不了,别过头说,“沾过你口水的勺子又拿来喂我,你不嫌恶心吗?这谁吃得下?”
看穿她的微表情,傅容时笑了笑,喝了口粥就凑过去吻住她的唇,要把嘴里的粥渡给她。
许轻辞恶心极了,咬紧牙关抿紧了唇把他抵挡在外面,憋得一张脸通红,没有打吊瓶的那只手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傅容时才直起身子,抽了张纸擦擦唇角,笑得邪气,促狭地问她:“你不吃,我就这样喂你。”
见她还不动,傅容时补了句:“流食倒还好,那些米饭蔬菜,是想我嚼碎了喂你?”
脑补了下那种场景,许轻辞恶心的脸都白了,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恶寒地说,“你能再恶心点吗?小心我把你这种恶心的状态爆出去,看你的人设还怎么立得住!”
许轻辞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但是碰见那些固体的海鲜之类的东西就没办法了。
可她又特别想吃,又不肯把自己的右手弄脏,一时间犯了愁。
傅容时看着,觉得特别心酸,又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