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傅容时沉了眉眼看她,脸上看见她人过来的浅笑一收,一双眼睛锐利的好似鹰眼,瞬间就能把人看透,“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要你回来查我的岗?”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所以许轻辞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是被他盯的心底发慌,下意识挪开视线,问他:“你这样做,靖家会善罢甘休吗?”
傅容时眉心蹙了蹙,问:“你听谁说的?”
因为秦野去得猝不及防,所以沈佑嘉那句‘别说是我说的’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打断了,许轻辞自然没觉得这是个秘密,毫不在意的把人供出来:“沈佑嘉说的。”
傅容时莫名其妙的冷笑了一声,脑海里已经闪过一万次整死沈佑嘉的法子。
好,很好。
阳奉阴违这种事,他做得倒是熟练。
许轻辞被他看得眉毛一跳,心里头有点毛毛的感觉,隐隐觉得不妙:“难道这件事很麻烦?”
她来问,的确是存了求证的心思。
沈佑嘉说,傅容时这次出手这么狠辣,是为了替她出气。
可她一个字都不信。
傅容时有多讨厌被人算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当初,她算计他,进了傅家的门。
所以这三年来,她从傅容时身上,得到的就只有伤害。
感情和尊重这两件事上,他从来都是吝啬给她的。
她能够忍耐三年,只因为她不是一个既要又要的人。
毕竟,他在金钱和物质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也曾庇护过她。
她有时候,忍不住会想,现在她一丁点儿也忍不了傅容时,是不是因为她的基本需求都已经满足了,所以才会想着要感情要尊重?
果真,人都是贪心的。
傅容时收敛了神色,似笑非笑的,“怎么?这就感动到忍不住来关心我?”
毕竟事情办起来简单,可是却不好扫尾,否则他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纵容靖嘉禾直到现在。
许轻辞的脸僵住了,嘴巴也有些发苦。
其实她这样问,更多的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靖嘉禾报复。
靖家未必敢对傅容时做什么,可对付她,他们一定是很敢的。
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看起来都跟她关系不大,但以她对靖嘉禾的了解——这笔账,她迟早会迁怒到她头上来。
这次是找了一个白波过来,那下次呢?
只要一想起白波那张痞子无赖一样的脸,她就有点反胃。
她和白波,曾经有过一段恩怨。
那时候她还在大学里读书,她和同学出去吃饭,被喝醉酒的白波堵在卫生间里。
幸运的是,白波刚动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就被尾随而来的蒋思南给打了一拳。
然后不出意外的,蒋思南把白波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