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想到了家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傅老太太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她难受地把手搭在傅正均的臂弯,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容时小时候多听话了,要不是认识了许轻辞,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全都是那个妖精引诱的他!”
傅正均心情也有点沉重,他手搂上妻子的肩膀,觉得妻子太过偏心,忍不住指出事实,“现在是她想要离婚,你儿子死活不答应。”
傅老太太急更气闷了,“容时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要离婚,怎么想的?难道我们容时就那么差劲?”
傅正均哭笑不得:“人家不提离婚,你心里不舒坦,人家提离婚,你心里还不舒坦,你想让人家怎么办?”
自觉理亏的傅老太太没有说话。
傅正均想了想,决定把事情掰开了给她说:“你看容时对他那样子,真离婚了,他要是一辈子不肯再娶媳妇怎么办?”
傅老太太可不相信,“分开了,时间长了自然什么都会淡的。怎么可能还会一辈子不娶?”
傅正均提醒她:“容时从高中看上她,到现在,时间还不够长吗?中间有段时间,她可是思南的女朋友。”
“当年,思南和乔家订婚,最高兴的人是谁?”
一想起当时的事情,傅老太太就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气出来了,她咬着牙说,“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
傅正均也觉得当时傅容时欢乐的实在太过明显,眼角眉梢的喜悦压都压不住,这么多年了,除了那次他们再也没见过他那样开心。
他笑笑,继续做傅老太太的工作:“其实轻辞那丫头,我倒觉得不错。人知道进退,又坚韧,也有能力,还非常抗压。”
傅老太太听不得丈夫说许轻辞的好话,狠狠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忍不住嗤笑:“她有什么能力?”
傅正均一张老谋深算的脸上笑意越发深了:“当初许慧晚被抓,众信群龙无首还被思南各种打压,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不是硬生生将众信扛起来了一段时间?你可别忘了,她大学时候学的可是影视编导专业,跟管理可不沾边。”
傅老太太气得不行,直起身子斜着眼睛看傅正均,“你跟我打这么多铺垫,到底是想干什么?”
......
“什么?你的输卵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除了?”
听到这句话的代纾整个人都震惊到了,声音有点失控,引得周围的人都频繁往她们这边看过来,许轻辞简直要把头埋进盘子里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代纾用手捂住嘴,半响都发不出声音。
她又是震惊又是愤怒的,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收了脸上的情绪,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压着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轻辞轻声道,“想来想去,只能是我前段时间住院时候发生的事情。”
代纾眉眼一挑,“住院?你怎么了?”
许轻辞其实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透露自己失败的婚姻,可是......傅容时这个浑蛋居然找到代纾这里。
她不想听代纾劝她,也不想代纾自作主张地撮合他们。
她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尽量语调平淡地说:“宫外孕。”
代纾微微惊讶,“怎么会这样?宫外孕这么危险?”
许轻辞抿了口咖啡,黑咖啡苦到心里,但是提神,她颓靡的精神到底振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