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度十分混乱。
原本只有许轻辞悄无声息的流眼泪。
后来，代纾抱着脑袋说自己要被疼死了，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许轻辞扭头傻呆呆地看着的代纾哭，莫名其妙的就也跟着放声哭了起来。
程琛觉得自己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他恨不得把两个人打晕。
不过，好在许轻辞放开了他的脚，他得以重获自由，他先把痛哭流涕的代纾给抱上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许轻辞也弄过去。
代纾喝酒，一向是说醉酒醉，速度快到程琛觉得她是装得。
她发了这么一通酒疯之后，沾床就睡了。
倒是许轻辞，一直瞪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倒是没有在哭了。
程琛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被热出来的汗，看着这会儿看起来乖乖巧巧的许轻辞，转身出去了。
他把客厅的垃圾和剩菜收拾了一下，装进垃圾袋里，准备走的时候都带下去。
临走前，他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害怕两个人喝得多了忍不住吐的时候又神志不清楚，万一再被呛到，就又走进去看了一眼。
水蓝色的枕头上，许轻辞的脸颊底下，颜色比别处都重。
竟然湿了一大片。
哭得这样凶，看来是真的很伤心。
程琛心口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有那么片刻，他竟然替许轻辞感到不值。
他看她睁着眼睛静悄悄地哭，想劝，又没有话可以劝。
感情这种事，谁说得清？
他什么也没说，关上门走去了客厅。
本来打算走的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摸出手机，他皱着眉头点开99+的未接电话，看了眼房间的位置，把手机远远地丢在沙发那头。
......
红酒的后劲儿大，代纾第二天起来洗漱的时候，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手掌撑在洗手台上，看着自己眼底的黛青色，脑子里满是昨天晚上许轻辞泪眼婆娑的样子，她摇摇头，费了点儿力气把颜色遮住。她今天还有活动要出席，这副样子被人看见，不太妙。
她搞完了，正准备出门，冷不丁瞧见程琛从另一个房间打着哈欠走出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代纾看他一眼，有点被吓到了，问：“你昨晚没走？”
程琛手插在口袋里，嗤了一声，拿了车钥匙，恶狠狠地道：“代纾，你去死。”
其实昨天晚上的记忆，代纾还是有的。
只是不愿意深想，她拎了包包，换上高跟鞋，下巴一抬，吩咐道：“走吧，把我送到公司。”
程琛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他：“你没睡醒吗？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我和你又不顺路。”
宏正律所和壹书传媒是两个方向！
代纾一听他这语气，便气势汹汹地问道：“轻辞今天要去找工作，我车就给她开了。昨天晚上我好心收留你一夜，不会这点方便也不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