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时听不下去了,直接推门进去,盯着沙发上胡闹的两个女人,额角抽了抽,脸色漆黑,表情一言难尽。
没料到他会突然回来,许轻辞和代纾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代纾,触电一样从许轻辞身上弹了起来。
许轻辞也着急忙慌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脸色涨红地整理着衣服和头发,像是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学生。
六目相对,尴尬的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
许轻辞回忆着刚刚代纾尺度非常大的骚话,恨不得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代纾一时聊嗨了,嘴巴就没个把门的,她忍不住费力地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然后特别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死。
她见势头不妙,动作僵硬地把包顺在手里,嘴唇一抿,打哈哈道:“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代纾溜走,许轻辞也立刻起身,往洗手间的位置走。
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假装很忙的样子,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盯着自己的傅容时。
傅容时嗤了声,忍不住逗她:“许轻辞,你欲盖弥彰的样子不要太明显了!刚刚和代纾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会儿又装什么矜持?”
许轻辞心虚得不行,脸更是烧得滚烫。
她逼迫自己不要搭理他,像是没听见一样,急匆匆地去了卫生间。
傅容时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深了深。
其实,他最爱的就是许轻辞的这幅鲜活气息。
就连她恃宠而骄的放肆,他都觉得很是生动很是可爱。
只可惜,她在他身边,永远都很克制。
他想打破她脸上那虚假的平静,就只有不断地刺激她。
许轻辞用冷水泼了泼脸,觉得脸没有那么热了,才走出卫生间,傅容时已经在客厅坐下了,手边放着一沓文件,他正拿着其中一份在看。
茶几比较矮,傅容时又身高腿长的,窝在那里让人一看便觉得非常难受。
但是许轻辞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这段时间一直这样,不仅喜欢把大堆的工作带回别墅处理,还特别喜欢在客厅的茶几那儿呆着。
她只要不呆在卧室,就都能看见他。
好像没有书房一样。
其实许轻辞找他是有话想说的。
但是他在看文件,她不想过多接触他工作上的事情,害怕到时候有个什么消息泄露了,自己被赖上。
便转了身准备上楼。
倒是傅容时,看见她就这样毫无负担地准备离开,便沉不住气了,他把手上的文件往茶几上一丢,问:“许轻辞,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许轻辞回头,看着傅容时的脸色,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傅容时该不会真的要和她秋后算账吧?
各种推脱的说辞顿时就从脑海里飘过。
她的脸又忍不住发热,侥幸地想,也许那些话傅容时压根就没听到?
傅容时见她站在那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纠结,脸也红得不正常,忍不住拧了眉头问她:“许轻辞,你对着我脑补什么呢?脸红成那样子?”
许轻辞咬唇,干脆走过去,大大方方在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他:“乔微夏的事情,是你做的?”